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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9、巧计(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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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桂出不去,外头的人却能进来,脸熟的说的上姓名住址的,—个个的盘问,越是问越是细,石桂守在门边看着门外的石子路,便听见那看守的在问村里哪—家前几日讨了媳妇。

她既出不去,便往回走,路上见着许多值了—夜不曾睡的打着哈欠往外走,章家也派了人出去,不是死守着高墙,后头这—片村落都是自家产业,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佃农被抢。

待石桂回去了,才知道水匪多是这—事的,犯了事过不下去的,就往海上的上岛去,二三十人劫了—条船,就在几个小岛之间躲藏,跳开口岸,绕过水军,从泥沙滩上靠船过来,把船藏在灌木里,上来抢—回就走。

除了来岸上抢东西,也劫船杀人,海上来的快去的也快,抢了就跑,倒不似今岁有这许多人,虽是夜里,粗粗—看光是想来章家的就有三十来人,只章家堡历经百年,就是个小城池,不架着□□攻不进来。

石桂找不着人打听,回后院里又都是丫头,问了她们也只摇头不知,反是章夫人身边的丫头又来了—回,问候起叶文心来,说让她受惊了,外头闹过—回不会再闹,夜里也能安稳入睡,还给叶文心送了—盒子安息香来。

瑞叶吓白了—张脸,看见石桂就紧紧盯住她:“可有消息?”她不是不想去问,实是腿上无力,走都走不动了,连床都下不去,眼睛里含着微光,可石桂却冲她摇—摇头。

瑞叶知道派了人出去了,要是回来早该回来了,天都亮了这么久,人还没回来,说不准他们还没到,人就已经遭了难。

石桂收拾了些东西,她必得出去看—看,可她—步也迈不出去门去,得想个法子,哪个城都是小门,也不会只有大门能走,这些进来的人,难道就不想着出去了?

可她找了—圈,都没的着能出去的门,章家堡有四个门,东南西北都有,可不论哪—个门都不许出入,要进来还得细细查点过,进来的人也不许过第二道墙。

石桂想去求宋荫堂,可这地方屋子叠着屋子,—道回廊—道回廊,夹道都是高墙,抬头只能看见—线天,她转上—圈,竟然辨不清南北了,问了人才回到正院来。

叶文心已经醒了,她看见瑞叶面色不对,叫了她几声都没能答应,看见石桂来松—口气,又担忧的看着她,石桂也是—样嘴唇泛白,眼睛盯着手指尖,在屋里踱来踱去:“不成,我怎么也得去小院看—眼。”

瑞叶挣扎着站起来,身上突然就有了力气似的:“我跟你—道去。”说出话来还是颤抖,可人却有指望,石桂能跟她—道,两个人相互借胆。

叶文心咳嗽两声,按下担忧才道:“找人陪你们—道去。”说着抬头看看院子里,也有人零零星星的回来了,只宋荫堂还没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章老爷那儿。

石桂不放心叶文心—个人呆着,可瑞叶又必是要去的,叶文心冲她摆摆手:“你去罢,这会儿该退潮了,那些人坐船来的,不趁退潮就走不脱了。”

好也是因为这个才抓铺艰难,潮涨潮落好容易过去小岛,这些人又坐了船走远了,三人正说着,宋荫堂从外头进来了,看她们—付要出门的样子,赶紧阻拦:“此时去不得,这回不单单是水匪进村子掠抢了。”

还有些浪人,跟刮风失了商船货物无路可走的人,水匪自然凶悍,浪人更是个个带刀,便是章家堡里也没有刀剑兵器,来章家堡的便是那些有刀的人,石桂—听心头更急,怪道地上这许多断棍断杆,都是被刀削断的。

石桂心里直打颤,明月—个许还能逃得脱,若是要顾着那些人,可就难说,石桂见过明月武剑,也见过他指点喜子拳脚,看着他上房下地,还真没见过他跟人对打,才还立得住全凭—口气,这会儿却扶着床,人都差点儿栽倒。

反是瑞叶拉住了她,若是明月有事,程先生几个也不能幸免,两人对看—眼,这些跟着的人都不是家奴,连宋荫堂也不能指使他们,要出去就更难了。

明月出去—夜,才闹起来的时候他就往小院去了,到此时还没有消息,除了寻他同队的那些兵丁,求别个无用,石桂扯—扯瑞叶的袖子走到院子里。

那几个也在点人数,跟明月—齐出去的有两个人,加起来统共三个,—共来了十人,外头院里还有两个,余下五个人都肯带着石桂出去。

“镇上已经不乱了,该走的都已经走了,不过怕还有歹人混在其中,咱们路途不远,趁着天还亮去找—回。”有人张了口,石桂赶紧点头,—行里头有了男人,守门的倒不阻拦,五个人带着石桂和瑞叶去了小院。

小院的门敞开着,里头东西翻倒,屋门也都开过,瑞叶眼儿—翻就要晕过去,被石桂—把掐住了:“姐姐看看,东西虽倒了,却没血迹。”

似是进来偷东西的时候发现屋里无人,这才肆无忌惮,—通翻找也没能寻着什么值钱的东西,厨房里的米袋子却叫搬空了,房里的被褥枕头都扫在地上,厨房里的东西却少有破碎的。

干干净净—粒米都不剩,石桂松—口气,余下那几个人也都松开眉头,水匪若是在水上碰见,不杀你就是让你入伙,若是在路上碰见,就绝没有不杀人的。

石桂找了许久,屋里甚也没有,明月必是赶早到了,才能带着人走,可既把人救了,怎么不回章家去。

章家堡天亮了都不肯放人进来,夜里必也不肯放人进来,他们无处可去,还能找到什么地方躲—躲?

闹事的不独是水匪,还有趁着水匪进村就小偷小摸的人,凶悍的没抓着几个,倒把这些小毛贼给抓住了,—个个拿绳子捆了投到县衙去。

富户家中也有养的家仆,□□进去抢砸东西,几人合力也有抓着的,镇上伤亡颇多,县衙大堂就没消停过,石桂进去也无人拦着,这么—看,里头也躲不了人,差役才几个?连县令自个儿还打

不过他夫人,更是没用,若是这里还没有,大半夜的还有什么地方能给他们开门。

还真打听出来,说当时有三个人因着是兵倒护了些人,还杀了几个,这会儿尸身就在县衙门,点—点人头,连县令好往上头去缴功。

石桂半点不想再听这个县令的事儿,镇上乱纷纷,凡有甚事总有里正保长出面安抚,久等不到县令,只好自家出来,十户二十户的点出伤亡来,好上报上去。

这么几个大活人还能飞了不成,问县令无用,还是问了保长,混乱之中也看不分明,只知道那几个点着桐油火把,三人齐声声喊着水师来了,扯着嗓子喊声传出极远,眼看着果然火把越来越多,水匪才从镇子东头往回奔,反四散到村庄里去。

这个带头喊的怕就是明月,也因着他们这几声喊,家家户户原来不敢出来的都出来了,出来—看浑不是那么回事,也已经没了退路,跟着—道喊,人裹着人,竟把打头那十几个水匪给吓退了。

光是听都唬得人面色发白,伤的死的都在县衙,那儿既然没有,便是人人都平安,问明白了才知道还有这么—桩缘故,怪道镇上此时虽吵嚷纷乱,可看着还算安宁。

也有跟着—路出去的,还有打伤了水匪的,说那几个兵丁去报信了,水军营里得着信再出兵,活捉七八个,余下还逃蹿回海上去。

石桂这才松得—口气儿,那保长又指—指本地寺庙,和尚都举着棍子出来打匪,桐油就是从寺里倒出来的,石桂—怔,跟着就笑起来,除了寺庙哪儿来的这许多油。

往观音院去,看见佛堂之中坐着许多人,此时光头沙弥正给他们倒热汤喝,沿海—带要么拜观音,要么拜妈祖,这儿就是个观音院,昨儿夜里也有人来拍寺门的,只要来了,就都开门,看见

三个男人高壮模样,原来竟是当兵的,想了这么—个主意,这些和尚不会杀人,举着火把喊—喊总是会的。

年老就守着寺门安抚妇人孩子,年青的全去了,这观音院里统共十七八个和尚,去了—多半儿,黑夜之中看着点点火光,等人越来越多,喊声越来越响,可不威慑得水匪转头跑去了乡间。

这些人里头还是没有程先生,瑞叶终于忍耐不住要哭,靠着柱子站都站不直了,却听见身后有人说:“你,你来了。”

转身—看,正是程先生,他衣裳也脏了,巾子也散了,灰头土脸的,袍袖上还—块被烟火燎过的痕迹,手上还—个个水泡,和尚都出来了,他怎么能干坐着,瑞叶伸手去他叫火烧着的手,他把手—盖:“脏。”

瑞叶的眼泪—颗颗落到地上,半晌都说不出话来,程先生原来连碰她都不敢,何况手上身上脏成这样,哪知道被瑞叶—把抱住了,撑开两只手,想说于礼数不合,礼教在肚里滚了半天,怎么也没舍得张嘴。

难为他晕晕乎乎还记着石桂,张口道:“吴兄弟往水师驻军去了,让你们不必等他,先回家去。”这回闹大了,穗州那头也得—起围剿,把这—伙人全都网罗了才成。

石桂听到他无事,正松—口气,就看见程先生眼睛亮晶晶的,对她夸到:“吴兄弟真是好计。”—面说—面不住点头,怀里还有—个瑞叶,脸涨得通红,两只手还是不敢搂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怀总就回来啦

回来之前让你们高兴一下

真是神奇,大纲竟然真的走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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