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第3日奥古斯特VS本(1/4)
【——奥古斯特·沃尔夫VS本·诺依曼的比赛将采用单人解说模式!我!苏舟!将会是本场比赛中的唯一解说!】
……单人解说?
本在奇怪/抱怨/纳闷解说怎么迟迟不来的球迷们顿时炸了!
单人解说其实并不是体育赛事中的新形式,但是对于一向有两名解说“互相攻击”、把竞争从场上拉到场下的乒乓球赛事而言,单人解说当真是前所未有的新模式。
现场与网络上顿时议论纷纷。
【这么突然的吗?这就是中国苏迟到的原因吗?】
【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个这个小子是给乒协塞了多少钱,才赚到了如今的出场排面!哦,这就是所谓的有钱的中国人吗?】
【我对新形式没意见,但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解说资历为零的新小子?我们都知道,这是一场德国人的比赛!而他甚至还不是一个德国人!我们难道就没有什么资历更深更优秀的金牌解说了吗?!】
【种族主义和国家主义都省省吧,竞技体育不讲这个。】
【伙计们!醒醒!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为什么还有这种人与这种发言的存在?!】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不看好?我的第一反应是这真是一个大惊喜!想想吧,短短的三天,解说中国苏已经带给了我们多少的热血激情与欢声笑语?我相信他可以!】
【嘿,我倒是觉得正因为中国苏是个口才不错的新人,所以才会特地选他吧?你们想,万一中国苏把这场试水亮相的单人解说搞砸了,吃亏的只是他自己,而且他大不了转头就继续打比赛去了,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而如果搞砸这碗饭的是那些老牌解说呢?乒协那群老头子果真思虑深远。】
虽然也思虑深远却并没有那么思虑深远的乒协决策层大佬:谢邀,一旦搞砸,事后采访我们就实话实说,该提议由世界第一先生倾情贡献。
而处于舆论中心、在短短的几分钟内,风头更压场中球员的当事人则——
苏舟:别问,问就是我现在方的一逼。
是的,随着无情的分针向着半点整逐步逼近,苏舟的心里方的不行。
——要怎么解说?
不懂。
——要怎么把时间和立场合理分配给同为德国队的两人?
不造。
——没有人与粥一唱一和,这碗粥该如何是好?
突然想感谢俄罗斯拳王。
——所以,他到底是为什么要毫无准备地接下这桩烂摊子的?
别问,问就是人活着就要恰饭。
苏舟:脑袋空空.jpg
苏舟想,他这哪里是要迫害本大大,分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啊。
当裁判示意两人停止练球,走到裁判桌前,互相检查球拍并猜球的时候,现场的欢呼声更热烈了。
穿破云霄的欢呼声有多么的热,苏舟的心里就有多么冷,他此刻的感觉就像是置身于的数学考试的期末考场,眼前的题干他都读得懂,对于该如何解题却是脑袋空空。
他本来以为他是不会紧张的,大不了就是随机应变,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是因为这是突发情况吗?是因为这是前所未有的单人解说吗?是因为他即将解说的两位是站在乒坛顶端的德国三巨头吗?本认为不会紧张的心情已经随着时间的逼近而消散的一干二净,此刻的苏舟只觉得——
脑袋空空粥:“啊……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就要期末考试了,但是我还完全没有复习,我恨数学考试,什么代数函数还有对称弯曲的线………那个线叫什么来着?我突然意识到,我又已经有小半年没碰过数学书了……”
场内,完全听不到解说直播的两名球员+一名裁判开始检查球拍。
场外,所有听到解说的球迷与球员则:?
不,慢着,中国苏你在说什么,为什么突然说到期末考试,我们不是在进行乒乓球解说吗?
社畜窒息,学生流泪,曾被支配与正被支配的恐惧让他们的大脑一片空白。
另一个房间内,导播的手指抖成筛子,再度接通了苏舟的耳麦频道:“苏,你——你冷静点,我觉得你有点紧张,好孩子,你知道现在进行到哪个环节了吗?他们开始猜球了,来,先让我们开始#中国苏猜球必不胜#的固定环节——放轻松,苏,放轻松,深呼吸,我大概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解说员了,好男孩,先保持镇定,在最开始不说话也没关系,只要他们的比赛打开了,精彩了,我相信你一定会无师自通,为我们贡献出一场精彩的解说的。”
导播在心里把大脑空空的乒协大佬们骂成了狗。
苏舟倒是真的被如此轻易地安抚了下来,因为他远比导播更了解自己,他认为导播说的非常正确。
——是的!所有的紧张都只是暂时的!只要daddy和本大大热了起来!他难道还能不跟着一起热吗?!
再多的恐惧也比不过数学考试!他一定可以!
苏舟深吸一口气,压住了话筒开麦:“好的,让我们忽略数学考试——快要期末考试的大家记得复习啊!不嫌麻烦的话也请帮忙提醒我、让我记得复习啊!根据我们国家的制度,拿不到高中毕业证可就当不了职业运动员的啊!想要看我继续打球的各位拜托你们监督我学习啊!——好了,让我们把视线重新转回赛场,球拍检查的环节已经结束,又来到了喜闻乐见的#中国苏猜球不胜#——哦,诺依曼选手将猜测权让给了奥古斯特,那么,我来了,我觉得这一枚硬币一定为正!”
下一刻,凑得极近的收声器就将奥古斯特无奈的叹息声转播到了整个地球:“好吧,我猜我与苏舟的猜测一样——他一定猜的正面?”
蔚蓝色的眼睛向隔离板外看去,不出所料,菲克对他比了个大拇指,那意思是“你说对啦”。
看着呈现反面的硬币,本大大一声嗤笑,毫不留情地将发球权收在了手里。
“我选择球权。”
奥古斯特啧啧摇头:“本,不对着镜头说一声‘谢谢’吗?神奇的中国男孩就站在你的身后,他为你带来了幸运。”
本则慢条斯理地捏了捏白皙的手腕:“不,沃尔夫选手,在比赛结束之前,不要装作和我很熟的模样。”
哦,又来了,本·诺依曼式的#上了赛场我六亲不认#,裁判习以为常地收回硬币,示意这两位乒坛大佬赶紧返场。
在比赛正式开始前的最后几秒——奥古斯特与本正在朝球台走去——苏舟赶紧来了发虽迟但到必不可少的球员介绍:“好的,虽然知道大多数老球迷都听的耳朵长茧,不过为了那些刚刚加入乒坛大家庭的新球迷,我还是要简单地介绍一下这两位选手,从同为白色黑边的球衣中可知,即将比赛的两名选手都来自于德国乒乓球国家队,其中一人是……”
与此同时,罗马中心酒店,意大利国家队的房间中。
萨缪尔突然出声:“比安奇,沃尔夫与诺依曼的德国队内战要开始了,要看吗?”
靠在床头看书的大天使先生:“不看。”
萨缪尔有些犹豫地把手指按在静音键上——再按一下,就可以从静音变为外放了:“不知道乒协怎么想的,这一场比赛改为只有中国苏的一人解说了,你有兴趣吗?”
安吉洛的眼皮抬了起来。
萨缪尔·直觉认为安吉洛确实对这个中国小子有兴趣·自己也对一名崇拜安吉洛的小球员有好感加成·白兰地,对安吉洛露出了一个浅淡的微笑:“如果你有兴趣,我就开外放了?”
没兴趣的话,自然就是继续静音了。
安吉洛从床上缓缓走了下来,踩在自带的软毛拖鞋上,走到了萨缪尔的身旁。
毕竟是在意大利本土举行的年终巡回总决赛,虽然按理来说,各个国家队的房间配置都是一样的,但是嗯……
显而易见,安吉洛与萨缪尔所住的房间,其配置大概是介于普通二人间与总统套房之间的豪华套间。
就,面积不小,有客厅,电视机前还有沙发。
安吉洛坐在了萨缪尔的身边,棕红色的沙发靠垫微微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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