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穿书后我抢了男主剧本 > 50、贺礼

50、贺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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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甜腻的香气忽然浓郁起来。狂躁、暴怒、嗜血,所有的情绪波动都在这香气下被抚平,力气也全被卸下,甜香霸道地驱散一瞬疼痛,方锦湖皱紧的眉松开,然后再次皱起。他睁开眼,对上一双关切的眼睛。

“父亲。”方锦湖声音嘶哑,毫无尊敬地叫了一声。

工部尚书方朔摸了摸他的头,方锦湖没有躲开,只直勾勾地看过去,除了脸色苍白,旁人完全看不出他在经历什么样的痛苦。

“殿下,可是又发作了?是臣无用,不能以身相代。臣带了药来,这般痛,便吃一个吧?”方朔语带期盼,仿佛真是个为人着想、心疼从小养大孩子的好人。

方锦湖眯起眼,变本加厉袭来的痛意让他眼前出现了重影,方朔的笑容也显得怪异起来。他握紧拳,一点点估计着方朔距离他的远近。

只需要一伸手,这个人就能在水中溺毙。

“好啊。”方锦湖微微张嘴,噙住方朔送到唇边的药丸,吐掉三颗,将最后一颗咽了下去,“更深露重,父亲牵挂我,也要记得早些休息。”

“好好好。怀秋,还不来扶你主子出来!后日就要秋狩出巡,泡久了伤身怎么办!”方朔呵斥着跌坐的小厮,见方锦湖皱眉,才停下来,将包着药丸的帕子放到旁边几案上,“虽说是药三分毒,但殿下莫要逞强才好,若是再疼了,吃一颗就是。”

方锦湖靠着木桶,不知从何处来的欢笑声和越来越轻微的疼痛混在一起,明明是深夜,眼前却有着明亮的日光,那日槐叶的香气在鼻翼间浮动,少女的懊恼声音混在耳鸣中听不真切。他的目光穿过方朔不知在看何处,唇边带着轻快笑意。方朔打量着他恍惚的神色,唤了他一声没有得到回应,这才离开。

方朔没有看到,转身后方锦湖脸上的笑瞬间散去,琥珀色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映着他的背影,似夜里潜行择人欲嗜的猛兽,无比漠然。

当小院多出的一人消失在门外,方锦湖跨出木桶,两指按着咽喉,一拳击中自己腹部。

“呕——”

呕吐物酸臭中带着异样的甜香,方锦湖低低笑了两声,也不讲究是否干净,在一旁歪斜坐倒。冷冷残月辉光伴着扭曲的窗棱影子印在他脸上,过艳的五官如妖似鬼。

杀了他?那不是便宜他了?

良久,突然爆发的头痛缓缓退去,小厮怀秋收拾了地上秽物,小心翼翼凑上来继续劝道,“主子,发作越来越频繁了,按理该挨到下个月上旬的,诊治当真不能再拖了。”

方锦湖撑着头,轻啧一声,“所以,骗人是要受惩罚的。”怀秋没有听明白,还想再劝,方锦湖像已经恢复了理智,不打算解释,只起身拎了件中衣披上,淡淡吩咐道,“秦思不出宫,便继续打听游医。明日传信燕娘,秋狩期间低调些,不要惹事。”

“是。”小厮应了,又问道,“明日早食,主子还想吃胡饼?”

“嗯。”

方锦湖跨出浴间,湿漉漉地坐在床边脚踏,摸出薛瑜下午回赠的盒子,打开后内里铜球瑟瑟轻响,浅黄色的肥皂粒在木盒凹槽里滚来滚去,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漫开,像暴晒后的茅草,又像烈日下的树荫,说不清道不明,却又十分熟悉。

他忽地想起之前槐树下那一瞬间的失神,像心底某处被搔了一下,紧绷的弦略略松开。

怀秋进来时,闻见屋内一股淡香就吓了一跳,仔细分辨才发现不是那股需要防备的甜香。但这也十分稀奇,几任跟在主子身边的“怀秋”都知道,一大伺候的禁忌就是,不能用熏香,偏偏今日却转了性子。

他没敢唤醒好不容易睡着、唇角微翘难得做了个好梦的主子,走近为靠在床边以一个别扭姿势睡着的方锦湖盖上薄被,默默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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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瑜是被半夜突然没完没了响起的好感度“-1”“+1”吵醒的,她蒙上被子却阻止不了声音在脑中响起,只能怨念地掀开被子,敲系统,[系统你是不是想和我同归于尽?]

系统:[正常提醒,只是宿主多思浅眠。]

说她自找的呗?薛瑜翻了个白眼,她的确心里压着事没有睡实,像之前系统半夜出现提醒她都是睡醒后看记录才发现的,但这不是半夜扰人清梦的理由。

她刚刚只觉得像苍蝇般吵闹没有细听,打开面板一看,更是心头火旺。

薛瑜:[解释一下,为什么男主好感度又开始反复横跳了?反正我也没发现好感值除了抽奖还有什么别的用,能不能把提示给我关了?]

她现在倒不太在意男主好感度负数这件事了,反正生存天数清零也不是绝对死亡,能活的时候好好活,不能活了死也能自爆身份拉罪魁祸首们垫背,她一点不慌。但是这种从1到-1再到0持续循环的好感度波动,看着比之前从0到-3还让人烦躁。

系统:[宿主申请关闭提示音,是/否。]

薛瑜:[是是是。]

关不关反正都一个样,薛瑜十分痛快地点了头。这次系统反应得格外迅速,仿佛政务办事窗口一夜进入一站通模式,亲民得可怕。

薛瑜:[现在我才有点觉得你是服务于我这个宿主的系统了。打个商量,下次抽奖出货量给我调高点行不行?]

系统再次变成了人工智障:[抽奖为概率随机出现。]

薛瑜看了眼还在面板里落灰的连续两次抽奖抽出的两个“随机生存时间”,连打开验证一下随机概率的心情都没有了。似乎从攻略主线关闭50%后,她非酋之运就又回来了。

看着实在闹心,薛瑜等了一会,看着方锦湖的好感度数字在面板上重新回到“-1”,再次确认自己没有听系统的话走攻略路线是个绝对正确的选择。

没了系统骚扰,薛瑜抛开乱七八糟想法,终于能睡下一夜好梦。

翌日一早流珠起来清点东西,避免秋狩十几天里缺了什么。进来服侍薛瑜更衣的换成了另一个小宦官,蝉生被薛瑜打发回观风阁后就被流珠罚了一顿,眼下还在乖乖扫地。观风阁跟去秋狩的人不多,算上四个侍卫也只有六人,相比听说昭德宫和清秋宫两边带的十几二十个人简直算得上朴素低调,该安排的流珠已经安排妥当,不必薛瑜费心。

薛瑜去演武场被皇帝武力教学了一番后,匆匆赶去度支部点卯。皇帝在拉着她对练的时候时常拖延下课,导致她连沐浴时间都没了,回观风阁换了官袍就得上衙。

明日就是皇帝出巡秋狩,虽然围场离得不远,但各部官衙对要随驾或是家中儿郎要随驾的官员都十分宽容,今天只用上半天班就能回去,薛瑜做完分到手上部分的账目盘点,乔尚书已经赶着她回去收拾东西了。

“你初次去那边,多找太医署拿点草药,不然晚上蚊虫太多,实在难眠。”

乔尚书这是经验之谈,虽然他这次因账目太多不随侍王驾,但早年总是去过的。不过,薛瑜总觉得他不去秋狩纯粹是怕被各地将军堵住继续商讨军费,她谢过乔尚书后调整了方向,往太医署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白”的潜水炸弹和地雷,5555簌簌没见过世面惊呆了,感谢“无心上秋”小可爱的手榴弹,簌簌脸红.jpg,感谢“柳柳”小可爱的40瓶营养液,抱住你们亲亲!簌簌会继续努力哒!

感谢所有收藏订阅评论的小可爱,投雷量力而行,有你们看文就很好啦!

今天下午还有一更,评论都会看,回复会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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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这杯苦酒谁喝都得醉,阿瑜毫无开窍,只能看鹅子的了(完全指望不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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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烟墨,汉代主要用天然墨,到宋代真正意义上的松烟墨才制成,转而进入人工墨时代。但是晋代卫夫人《笔阵图》说“其墨取庐山产松烟”,也就是说有,但可能不是成熟技艺。相对来说是偏中部地区比如齐鲁比较多,像文中雍州还在用渝糜墨。

范蠡:春秋名人,经济军事政治都很有一套(。)

寒食散:前面提到过,西齐是禁药,但在楚国仍然风行。

笛子:最早出现在7000年前,新石器时代骨笛。

彭祖:传闻活了700多岁,晋干宝《搜神记》卷一称:“彭祖者,殷时大夫也。姓名铿,帝颛顼之孙,陆终氏之中子。历夏而至商末,号七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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