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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一百四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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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她那天骑马跑来路府的,说他爹今日下值喝醉了,睡觉的时候她趁机偷出来的。”

“胡扯,他爹千杯不醉啊,而且那令牌可是用她娘封的三层袋子装的,睡觉都要捏手里,怎么可能被她偷了。”路杳杳一脸见了鬼的模样。

温归远笑着没说话。

“那她现在还活吗?”路杳杳真情实感地问着。

“被他她打了一顿,后来胡家又没看住,被她逃了出来,昨天和柳文宜一起被路相送走了。”

胡家的侍卫可都是胡统领亲手调/教的,怎么会连着三脚猫功夫的胡善仪也看不住,也太扯了点。

“倒是凑巧。”路杳杳瞬间想明白其中关系,不由讪讪说着。

“嗯。”温归远把人打横抱起,“吃饭吧,天色不早了。”

路杳杳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整张脸蒙在他怀里。

“不吃了,我困了。”

“那就晚上吃。”温归远毫无原则,立马改了口风。

日子悠然而过,朝堂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安静,白家的事情在推出一个颇为亲近的远房之后彻底平息。

春天都要过了,但长安的春宴才刚刚开起来,错过一个春天的夏宴像是要补足之前的遗憾,热闹而盛大,倒是东宫早早挂了牌子,闭门不出。

平静繁荣的背后是即将沸腾的热油,敏锐的人家也早早推了请帖,约束家中子弟。

“张御医又被乾阳殿清走了。”春嬷嬷自游廊处快步走来,低声说道。

路杳杳懒懒睁开眼,眉心不由蹙起,看着春嬷嬷凝重的脸:“圣人是不是……”

若不是路杳杳如今每三日就要人请脉的缘故,不然也不会知道,宫中御医几乎住在乾阳殿。

现在每三日来请脉的御医都不一样,御医也从院首到刚进来的新御医,不得不让人多想。

“那还请吗?”春嬷嬷问。

路杳杳的肚子终于显了出来,她开始怕热,早早就换上夏裳,一起一动,就露出肚子的弧度。

“不了。”路杳杳被人扶着靠在软椅上,双手搭在肚子上,“殿下中午回来吗?”

“刚刚让旭日递话回来,说是白家在外多年的姻亲,白夫人的哥哥归德将军苍云逸回来了。”

路杳杳动作一顿,惊讶说道:“他怎么回来了。”

春嬷嬷摇摇头,反而说起另外一件事:“皇后大喜,正准备三日后在宫中设宴。”

归德将军苍云逸正是白夫人母家,常年镇守南边,今年过年都不曾回长安,却在这个没节没日的节骨眼回来了。

“都邀了谁?”路杳杳准备起身走动。

春嬷嬷连忙把人扶着:“全长安三品以上的家眷都请了,东宫的帖子估计明日就到了。”

“这么多?”路杳杳皱眉,“圣人现在这样的情况,皇后还要大肆操办?”

“这也是奴婢觉得奇怪的地方。”春嬷嬷扶着人在青石小道上散步,“皇后看不清,难道白家还看不清吗,现在长安城有点眼力见的,连着宴会都不去了,更别说这样高调开宴了。”

“最近长安城有什么不对劲吗?”她问着一侧的卫风。

卫风摇摇头:“只是听说最近长安江湖人很多,闹了不少事情,长安尹为此发了通告,谁在闹事便直接驱逐处长安。”

侠以武犯禁,乃是屡见不鲜的事情,长安城乃是大昇中心,管束更严,便是之前圣人千秋涌进了大量的外国人和江湖人,也不见其犯事。

“怎么都挤在一块来了。”路杳杳心底莫名不安,喃喃自语。

就在三人散步的时候,平安在角落里哒哒地跑过来,整个人又是水又是草,一副在外面玩疯了的模样,嘴里还叼着一样看不清模样的东西,一见路杳杳就心虚想跑,尾巴一晃,往后退了几步。

“过来。”路杳杳对着它招招手,和颜悦色说道。

平安扑闪着大眼睛,小心翼翼地跑了过来,一开口就黏黏糊糊地蹭了蹭她的大腿,娇娇滴滴,喉咙里发出呼噜声。

“令牌。”路杳杳不为所动,冷漠地伸手拿过它嘴里的东西,“这是什么令牌,好奇怪。”

令牌是圆形的,金桐质地,拿在手上颇重,最上面雕刻着一条龙,两侧两根长/枪,正中一个硕大的令字。

卫风仔细看了一眼,犹豫说道:“这好像是虎符。”

路杳杳眼皮子一跳,立马看向无辜的平安。

平安漆黑的大眼睛圆滚滚,一脸天真无邪,不谙世事的模样。

“你这又是从哪里溜达回来。”她握紧手中的令牌,无奈说道,“浑身都是草屑子,十有**偷溜出东宫了。”

平安只顾着舔她的手指,倒是可可爱爱,没有坏心眼的样子。

“等殿下回来看看。”

她转身准备回寝殿的时候,见平安爪子往右一拐,竟又打算跑出去。

“把它给我关起来,整天不知道钻哪里去,哪天被人套了麻袋我都找不到。”她咬牙切齿地说着。

平安还在懵懂迷糊间,就被卫风直接领回太子妃的寝殿了。

路杳杳原本还打算等温归远回来,却不料太子殿下快到子时还未回来,不得不趴在罗汉床蜷缩着迷瞪了过去。

“怎么还不睡?”带着一声暑气回来的温归远见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惊讶问道。

路杳杳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等你回来呢。”

温归远换好寝衣,这才上前把人抱上床:“下次太晚了就不要等了,这几日苍云逸回长安,还带了一万大军,为了安置他们,政事堂吵得不可开交。”

路杳杳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突然下床,在罗汉床的枕头底下摩挲了片刻,这才掏出一样东西。

“你看看,这是虎符吗?”她捂着嘴,小声问道。

温归远目光一扫过这些东西,不由愣在原处,下意识坐直了身子,严肃问道:“哪来的?”

“我说是平安叼来的,你信吗?”路杳杳把东西塞进他手中,嘟囔道,“好家伙,闯祸的本事当真时候一等一。”

她交代干净诸事不利的心情,乖乖躺下,拉着杯子闭眼睡下。

“这是苍云逸麾下苍海军的虎符。”温归远握紧手中冰冷质感的东西,低声说道。

路杳杳原本已经闭上的眼睛瞬间睁开,和上方的温归远面面相觑。

她突然倒吸一口气,不小心抽到了肚子,一时间又觉得头疼,又觉得肚子疼。

原本安静的迎凤殿瞬间热闹起来。

“我不会明天一睁开眼就看不到平安了吧。”路杳杳盖着被子,可怜兮兮地说着。

温归远看着躲在门口缩头缩脑的平安,也忍不住头疼:“就是你太宠了,已经不止一次有人来告状,它在别的宫殿乱窜了,连御膳房都刚去偷东西吃。”

“管不住啊。”路杳杳苦着脸,“三个小黄门不间断的守着,扎个眼睛的时间它就跑了,根本看不住它啊,它大概所有脑子都长到闯祸上面去了。”

平安趴在屏风后面睡觉,烛火下的毛茸茸模样,看上去乖巧极了。

“苍云逸今日没有入宫。”熄灯时,温归远抱着人躺下时,突然开口说道。

“所以,这块令牌它从那里找来的呢?”

温归远喃喃自语。

路杳杳在黑暗中睁开眼,盯着上方的花纹,心中咯噔一下。

“你知道圣人……”她整个人埋在他怀中,小声说道,“好像快不行了。”

“太医院三个院正半月前去了乾阳殿,至今没回来。”

温归远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部。

“但是皇后三日后要大开宴会。”

“苍云逸回来是不是太巧了。”

温归远幽幽长叹,把人紧紧抱在怀中:“你知道陇右道鄯州如长安快马疾行要多久吗?”

“两天一夜即可。”

路杳杳浑身一僵。

“我今日已经让旭日回去了。”

屋内陷入沉默,明明是月明星稀的初夏,可外面却是难得的阴天,一点光也照不进来,帷帐后漆黑一片。

“睡吧。”

路杳杳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伸手在他脸上摸了好几下,突然开口说道:“圣人不是病了,是中毒了是吗?”

“和你有关吗?”

她掌下的唇微微动了一下。

“是朝暮对吗?”路杳杳小声说道,“我娘中的就是朝暮,哥哥也是,他的症状不完全是,但我今日想了想却也觉得应该是它。”

“前期以为是一般风寒,发烧无力咳嗦,但久不痊愈,之后所以情况都是反反复复,消磨身体日渐虚弱,直到死去。”

路杳杳睁着眼睛,趴在他面前,透过黑暗,甚至能看到那双吞噬黑暗的黝黑双眸正在不错眼地看着她。

“圣人身上的毒已经两年了。”温归远闷着声音开口说道。

两年钱,温归远还未回来。

路杳杳悬着一颗心终于落下。

“是淑妃下的。”

路杳杳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温归远失笑,把人抱回来:“激动什么,不是什么大事,圣人也知道了,所以才不会让淑妃靠近的。”

“那,那淑……淑妃怎么……”路杳杳惊讶到结巴。

“谁知道呢。”温归远沉默片刻后又笑说道,“大概是圣人没力气了,还有更多事情没做,一个无依无靠的后宫女子却是最好解决的。”

“所以那药的期限是只有两年。”路杳杳不解说道,“那哥哥中毒已经八年了,为何情况看上去没有圣人严重。”

“大概是圣人太遭恨了。”温归远的声音飘忽而随意,带着一点说不清的笑意,轻声说道,“你哥身上的焕颜和朝暮乃是一脉同生,却又相互排斥,他自入长安就服用此药,因为白李两家事情,日日入宫,激得圣人身上潜伏的朝暮压制不住。”

“焕颜?”路杳杳敏锐地抓到一个问题,“有没有毒,我哥哪来的?”

温归远咽下嘴里的话,想起路远道的几次三番的叮嘱,只好转头说道:“淑妃给的,淑妃精通药物你也该知道,朝暮和焕颜早已失传,现在这些是她多年潜心研究的东西,其他问题你要去问你哥了,我也不清楚。”

“然后呢,你之前调走了很多香料和药物又是为何,还有苏合香,这味药可不常见。”

“主要是为了苏合香。”温归远也不意外她早已知道此事,便解释道,“圣人身体比想象中来得弱,毒素反扑太过厉害,苏合香能克制毒素的爆发,我买通尚衣局的人,在圣人的衣服上熏上苏合香。”

“那圣人怎么还怎么严重?”路杳杳惊讶。

三番搏斗,按理应该能维持在一个稳定的局面,但距离路远道回长安也不会半年,圣人的病却几乎拖垮了他的身体。

“因为帝后离心太厉害了。”温归远淡淡说道。

“白家?”路杳杳咯噔一下,“皇后下毒?可圣人不会不对皇后设防?我听说初一十五,圣人都已经不去凤仪殿了。”最后说起长辈八卦,她忍不住压低声音,不好意思地含糊着。

“白家在宫内的势力远比我们想的要深,再说只有千日做贼,那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你之前在乾阳殿的时候惩处了那一批宫娥黄门应当确实有问题,现在的乾阳殿全是张环的黑甲卫。”

路杳杳听得眼睛发亮,完全没了一点睡意。

“睡吧,不碍事的,我和路相早已商议好对策。”温归远捂着她的探究,哄着人入睡。

“明明是大事……唔……”温归远直接堵住她的嘴。

路杳杳带着一肚子的话,睡了过去。

凤仪殿的帖子果然在第二日的中午就到了。

“不去了。”路杳杳摸了摸肚子,“请个太医给我做个案首来,就说我不舒服要静养。”

春嬷嬷点头应下。

皇后准备的荷花宴如约而至,安静了许久的内宫终于再次热闹起来。

路杳杳自午睡中惊醒,摸着剧烈跳动的心脏,喊了声绿腰。

绿腰掀帘而来:“怎么了?”

“什么时候了。”她接过绿腰递来的水抿了一口这才缓和了一点情绪,“宴会怎么样了?”

“午时三刻了。听说正准备看戏,戏班子已经过去了。”

路杳杳心神不宁地坐了起来:“倒是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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