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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冷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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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沈离枝被拉到了垂花门后,大片的爬山虎伸着翠绿的枝叶蹭过她的发顶、脸颊,而后被她紧紧压在了脑后。

后脑勺被那太子蛮力惯到墙上,磕出她眼底一丝水雾。

李景淮自己也理不清头绪,在郭知判就要走出之时竟将沈离枝拉得‘落荒而逃’。

他在东宫向来肆意,从不畏惧旁人目光,可是他的动作先于思考,下意识就把人从杌扎拉起,强行带走。

他何时也需要避人眼目了?

李景淮眸子紧了紧,回过神来已经和沈离枝保持这个姿态良久。

他的大手还盖在沈离枝口鼻上,直接掩住了她大半张脸,也意味着不许她发出任何的声音。

他的肤色遗自先皇后,也是白皙如玉,但比起手下那抹凝脂一样润白莹澈的肌肤就逊色不少。

同样是白,也分了一个高低。

雪色莹润的脸被他手盖住,只剩下一双格外黑亮的眼睛有些失神又无措地望着他,仿佛尚未从惊吓中反应过来。

刚刚的举止莫说惊吓到了沈离枝,更也是大大出乎李景淮他自己的预料。

好在沈离枝并没有大力挣扎,没有让他生出一种对弱女子施/暴的难堪。

除了最开始被他拉得有些趔趄不稳,她几乎是任由他带走。

十分温顺。

李景淮晦暗不明的眼色凝视着她,还没开口,郭知判的声音就从垂花门后传了过来。

“沈大人?”

两人同时屏住呼吸,视线偏移,齐齐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哎呀这药怎么没人看着了,别是煮坏了。”张医女紧张的嗓音穿插着,随后一阵脚步乱踏的声响,像是张医女正小跑着去抢救那罐无人照看的药。

郭知判还在道:“奇怪,沈大人怎么会忽然就不见了,明明刚刚还听见她回应。”

“算啦,想必沈大人是有什么急事,咱们把药先收起来,没准她一会就回来了。”杨左侍也被动静惹来,不过她张望了下四周,又不紧不慢把两人都召了回屋。

因为杨左侍的话,院子里很快就恢复了宁静。

沈离枝紧张盯着垂花门方向许久,这时才缓缓松了口气。

少了被人发现的危机,就连紧绷地后背都不禁往放松了下来。

李景淮察觉手心被细弱的气息拂过。

绵软触感蹭在他手心,好像是一个轻柔的吻。

他将视线重新移回被他桎梏在眼前的少女上。

鸦鬓雪肤,水眸盈盈。

因为烟熏火燎而微红的眼尾,像是醉酒后那夺人心魄的艳光。

李景淮呼吸一窒,脑子里不知道为何闪过伊成瑞的胡言乱语。

可他既不是圣人,也不是佛子。

此情此景,心底会有触动,也是实属正常。

沈离枝本就生得昳丽冠绝,但是平素遮着、掩着,便没有让人觉得她有多美,这才会有猝不及防、毫无防备地被攻陷的错感。

这就是手段?

先是借由醉酒,肆意地挑拨他,然后又散播流言引他注意。

他倒是像只小狗一样,被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勾着团团转。

如今居然还真得亲自送上门来。

李景淮慢慢蹙起眉,他好像许久不曾有过这样无端受制的感觉。

但是身处高位,他并不喜欢掌控无法预料之事,也厌恶被人牵制。

他松开手,后退一步,背着光的缘故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当然,如梦方醒的沈离枝也并不敢放肆看他。

她的视线依然下意识低垂,只有长睫随着呼吸轻颤,像是初生的脆弱羽翼在小心试探着气流之中的危险。

空气像停滞了一样凝重,雨夜过后的闷燥如大网压在人心头,又湿又粘。

“沈知仪。”

听见他的声音,沈离枝才将那双映着日光明晃的眸子抬起。

李景淮看见自己的影子在黑珍珠一样的瞳仁上倒映着,他扯起唇角,有些顽劣地挑起笑,忽然没头没尾说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你生得很像沈明瑶。”

话音出口,他身上的凝重,脸上的不虞,一下都消失了。

所有的悸动、牵绊,并不是因为她‘拙劣’的勾引,只因为这张脸不是?

沈离枝目光定定看着他须臾,如此刺人的话也未曾让她神色有任何变化,该难堪,该愤怒,该嫉妒?

她的唇瓣漾开浅浅柔柔的笑。

秀眉连娟,微睇绵藐,让人色授魂与。

即便在李景淮心里已经垒起了重重防线,这一刻还是会怔忪须臾。

沈离枝微微歪着头,额前的刘海碎发轻柔拂过她的笑眼。

她声音轻柔,像穿过绿叶繁花的轻风,带着一种往来自在的随性。

“太子殿下,这不正是奴婢来东宫的缘故么?”

若不是因为她长得像长姐,此时此刻的她根本不会来上京,而是还在抚州,等着父亲安排的下一门亲事。

说到底,她会在此,也全是因为太子的缘故。

李景淮看着她,缄默片刻,分不出她究竟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强颜欢笑。

不过,既是知道,为何还要来?

“原来,沈知仪是不愿意侍奉东宫。”李景淮声音重归低沉清冷,两人虽然隔着一步的距离,但被他的话生生再次划出不可逾越的鸿沟。

他浅褐色的眼底像凝着一团光,是倒映着沈离枝的雪肌。

沈离枝刚刚启唇,太子的第二句话随即到来。

“正巧,近日有人向孤讨人。”

沈离枝那一声极低的我没有,被他的话压来下去,她一时间光顾着微诧,忘却了辩驳,傻傻地仰着脸,一副乖顺的模样。

李景淮怎会相信她真的乖顺,若是乖顺不惹是非,又为何会短短时日让宁远伯府的人上门。

“乔辛宴向我要你。”李景淮轻笑,“若你不愿呆东宫,就走吧。”

他才说完,似乎早已忘记自己来时的目的,再退一步,转身时的袖摆不轻不重扫过沈离枝的手背。

他抬脚,走得利索果断,袖子却被一股小力一扯。

李景淮停步侧头,从自己绷直了的袖子往回看,直到看见袖子的端头被指尖莹润的小手牢牢拽住。

“殿下,我愿意呆在东宫的。”沈离枝语速很快,好像慢上一点真会被太子送出东宫。

送给那什么乔公子?

“当世子妃不好,情愿在东宫做一个奴婢?”李景淮一边说道,毫不客气抬手从她指间抽回自己的袖子。

听到世子妃三个字,沈离枝这才想起乔辛宴是谁,不就是严府大婚那日,错将她认作沈明瑶的乔世子。

即便他不是心中有旁人,沈离枝也并不想匆匆再许给人,父母之言不可说,难道即便做了东宫女官也会没有半点话语权么?

“我是真心想留下辅佐殿下的,求殿下允我留下。”

这不是李景淮第一次从她口里听到‘辅佐’这样的字眼,听得多了,便没有了第一次的轻蔑和不屑,反而深深再看她一眼。

她瞳仁很黑,却不是沉沉暮霭的浓黑,反而像是黑珍珠带着珠晕的光泽。

让人轻易能看透她眼底的真情实感,她并没有说假。

“为何要辅佐孤?”李景淮没有再说戏谑的话,反而因为奇怪她的执着。

沈离枝张了张唇,想要发出的声音又被她下意识吞咽了回去。

她总不能说,是为了儿时,那仅有数面之缘,曾陪她游街祈愿,并告诉她并不比别人差的少年。

是为了那曾经他响亮喊出的,却在数年后被他亲自踩在脚下豪情壮志。

身为大周未来的掌权者,若能是一个贤善之人,世间或许便会少许许多多被残暴杀害的无辜人。

可是,她只是一个从大周偏远州政而来,对于如今的太子一无所知的人。

世人常云,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太子他当真是自己愿意变成如今这样的么?

是因为权利本就是肮脏血腥、冷酷无情,还是因为想要握住权利就要抛弃年幼时可笑的梦想?

她根本无从可知。

一厢情愿的想要去改变,何尝不是一样可笑?

“沈知仪,你连番戏弄孤,很好玩?”李景淮眸子沉怒,一张俊昳的脸顿时变得生疏冷离。

“我没有……”沈离枝咬了一下唇,下唇瓣就被牙印压出一道白痕。

沈离枝想起了自己的儿时,小时候的她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活泼,大人们总是在比较,而她却并不是各方面都优异的孩子,在长姐和同胞哥哥的衬托下,她暗淡无光。

是那个冒雨赴约对少年同她说了一句话,人为什么总要和别人比呢?只要今天的自己比昨天的自己更好一点,那便足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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