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3/5)
“冷就把拉链拉上啊,”程恪简直莫名其妙,“玩什么潇洒?”
“习惯了。”江予夺说。
“习惯什么?”程恪没听懂。
“就,比如你这个冬天,只有一件厚外套,”江予夺说,“你在一开始的冷的时候就穿上了,那再冷些的时候怎么办?更冷的时候呢?”
程恪看着他。
“冷得不行了,加件长袖,”江予夺说,“再冷得不行了,再穿件毛衣,然后再……以此类推,懂了吗?”
“以此类个鬼的推啊,”程恪拉起衣服遮住半张脸,“你现在只有一件厚外套吗!”
“以前,”江予夺说,拉上了外套的拉链,“不过我不是特别怕冷。”
“是么?”程恪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以前?以到多久以前?那个“不怎么好”的小时候吗?
江予夺没说话,突然把手伸进了他外套兜里,抓着他的手握了握。
程恪反应过来之后有一瞬间的晕,风从背后兜着拍过来的时候他踉跄了两步,转头瞪着江予夺。
“怎么样?”江予夺问。
“什么?”程恪还是瞪着他。
“我手一直在外面都还是暖的,”江予夺说的时候脸上表情居然有点儿小得意,“你一直揣兜里还冰凉呢。”
“……哦!”程恪恍然大悟,尴尬中下意识地提高了声音,强调自己的恍然大悟,“哦!”
“哦个屁啊。”江予夺扫了他一眼。
程恪无言以对。
走到路口的时候,江予夺停了停,回头看了看,程恪跟着他回过头,一眼过去看到的只有埋头飞快地在风里走着的行人。
“你昨天说的……他们,”程恪说,“是怎么回事儿?”
“他们跟了我很多年了。”江予夺说。
“是什么人?”程恪问。
江予夺没有回答。
“你昨天受伤,是他们吗?”程恪又问。
“嗯。”江予夺皱了皱眉。
“为什么不报警?”程恪继续问。
“报警?”江予夺转过头,“你什么时候看到过街面儿上混的人报警的?”
“你这都受到人身威胁了。”程恪说。
“这些伤吗?”江予夺笑了笑,“这些算个屁。”
程恪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哪天我要伤得动不了了,”江予夺说,“你帮我报警吧。”
程恪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他有时候觉得江予夺是在抽风,有时候觉得他敏感过头了,有时候又觉得他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都是真的,现在似乎都已经牵扯到他自己了,报警吗?
报警了说什么?
走到一半,江予夺推了他一下,带着他拐进了一条小街,进了一个看上去很有年头的市场,里头全是卖香料的,一进去就各种神奇的气味。
江予夺在这块儿住了两个月,第一次知道还有这么个地方。
从市场的侧面再出来,过了街转过路口,他看到了一个写着他们小区名字的大门,但并不是他平时出入的那个。
“这是后门?”程恪问。
“东门,”江予夺说,“你平时走的那个是南门。”
“哦。”程恪应着。
到了他楼下的时候,江予夺停下了:“我不上去了。”
“好,”程恪说,犹豫了一下又说了一句,“谢谢。”
“入乡随俗吧,跟我们这些人就别这么客气了,”江予夺在兜里掏着,“你每次说一说谢谢,我都不想再说话了。”
“我也就是习惯性说一句。”程恪看着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烟壳纸,顿时觉得一阵无语,“我能问问吗?”
“问。”江予夺又从兜里拿出了一支笔,在烟壳纸上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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