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 89 章（1/4）

半瓶酒下去，熏熏然。

酒意上涌，脸颊发烫，戴沐白只觉得脑袋发胀，一口将酒瓶里剩余的酒喝个干净，喉结滚动。

他是来确认的。

舌根泛上来一丝丝辣，窜进舌尖，惹得戴沐白脸上升起热度。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控制自己，嘴唇颤抖，终是没有再说出什么来，心中更是有些后悔，刚才过于激烈的问话实在冒犯，白鸮肯定会察觉到这些不寻常，稍后该如何解释，他坐在白鸮对面的椅子上，压着唇角看向对方。

白鸮似乎并不在意他刚才的话，那只漂亮的眸子里多了些讶异，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只不过眼珠转动时显得僵硬缓慢，略迟钝，比正常人满了小半拍似的，应该是有些醉了。

那酒是有些烈。

啧，自己也是上头了，才莽撞的问出来，戴沐白轻嘲自己。

不过现在趁着白鸮醉了，不失为一个好机会，戴沐白思考该如何“敷衍”解释刚才自己的反常。

“沐白，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白鸮轻轻哂笑。

戴沐白瞳孔一缩，指尖下意思掐进掌心，他动了动唇，最终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因为他清楚白鸮不似胖子那样好糊弄。

喝酒果然误事。

他夹起那根烟放在嘴边，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用呛辣的刺激来平复心情，可惜收效甚微。

“关于小舞？”

戴沐白垂头沉默，半晌才点了点头，说了一个字：“嗯。”

白鸮来了兴趣，像是在谈论着闲聊的话题一样，说出来的话却让戴沐白愈发僵硬：“戴老大现在是怀疑小舞身份不简单？”

“……”

戴沐白垮了肩膀，知道自己瞒不过他了，随即无奈点头。

他抽了抽嘴角，白鸮这人永远都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浪荡模样，自己也分不清他到底对事是个什么态度，更别说现在那人还醉了，戴沐白撩起眼皮，异瞳里倒影出少年靠着躺椅上，过分慵懒随意的身形。

房间里满是酒气，气味渗透了每一个角落，浓烈的往鼻子里钻，他又觉得有些渴了。

那人似乎察觉到他的想法，又从魂导器里拿出一瓶新酒，倒上。

两人皆是无言。

戴沐白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来时设想过的情景全部没对上，些许理智抛之脑后，让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喉结滚动，他艰难开口。

“你觉得呢？”

他询问白鸮。

“我哪儿清楚，”白鸮瞥他一眼，笑着说：“唐三和她才是青梅竹马，问我问不出什么来。”

戴沐白：“我是想问你对小舞的身份，有没有……”什么猜测。

声带在颤抖。

戴沐白咽了咽口水，口干舌燥，此刻他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的紧张程度，戴沐白无法依靠脑袋去控制自己的身体，它正在颤抖，因为触及到了不该知道的秘密而颤抖，不可控的难受感觉让戴沐白有些难开口。

“她应该和唐三一样吧。”

戴沐白一怔。

白鸮伸手揉了揉眼皮，直到那处略微泛红才停下来，幽幽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