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嬉戏(1/1)
木成林这才道:“因为这次的失败,本来以为卫寅兵书中所记载的阵型战略并不可行,只不过后来广渊试了一下,虽然是小阵型,可是却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一支百人队伍按照卫寅兵书中的阵型训练,竟然能够以一敌五。”
“所以,我们这才知道卫寅兵书中的战略阵型并不是不可行,而是因人而异。广渊从小便学习卫家内功心法,对卫寅兵书中所提到的阵型配合心法这个含义理解运用的很透彻,而我们却连皮毛都没有窥见,自然不会成功。”
“卫家内功心法?”
木成林这一番话说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秦叙身上。
秦叙也不等他们询问,自己便拱了拱手,而后道:“当年卫家一门断嗣,嫡支只留了个女儿,自此大卫朝不败的神话便彻底消失了,后大卫朝灭,又经历了两朝,然后便迎来了我大宁的繁荣昌盛。
教我卫家内功心法的乃是大鸣寺的得道高僧漫尘大师,这一册卫寅兵书也是他近期给我的,至于兵书中所记载的战略阵型以及各种兵法都需要配合卫家内功心法,这在兵书的前页就有所说明。
之前我也获得了漫尘大师的同意,将内功心法传授与他人,却并不得其法,或许因为授业无方,才遇此情形,侯爷若是想要一解心中疑惑,可屈尊前往大鸣寺,找漫尘大师,他应该会为您解惑的。”
安成候点点头,目光却始终没有从秦叙身上转移开,在安成候的目光下,秦叙并没有什么其它反应,仍然平静淡定,似乎并没有感受到被这样一位超品侯爷,护龙卫和宁都卫的首领,皇上的亲姐夫用目光打量探查,应该是一件非常有压力的事。
“哼!”
秦叙没有感受到任何压力,安成候也没有从这样一位年轻千总身上发现他有任何的局促和紧张,首先耐不住的却是范都统,他重重的“哼”了一声,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不爽。
“怎么了?”
范都统的这一声冷哼终于转移了安成候的注意力,他颇有些无奈的看向安成候,“你又怎么了?”
范都统翻了个白眼,颇为不屑的道:“你想做什么我知道,我告诉你,广渊没有说谎,我之前已经去过大鸣寺,即便我年纪大了,学卫氏心法太迟了,我也带了几个颇有悟性也适合练武的少年去练习,却无一个能够练全的,大多数只能练个最基础的,一两个悟性很高的,能够提升自身武力,但是若是让他们指挥部署阵型,却是不能的。”
范都统说着,还指了指自己,“我,练的和他们差不离,所以无法布置出兵书中记载的阵型,更无法训练出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
“那位漫尘大师对此就没有什么说法?”安成候问道。
范都统对安成候露出一个迷之微笑,“缘分!”
小年一过,年便越发近了,年味越浓,天气也更加冷了。
顾信早就放假了,只是他还是维持着之前的作息,早晨起来,先打一套拳,然后吃早膳,再读书练大字。
秦叙和秦松林皆不在家,顾信一般是到良辰院来练字的,因为昨天临近晚间的时候,又下起了雪,夜里雪下的越发大了。
因此顾信练完大字后,便想着要去外面堆雪人,“姐姐,我要堆雪狮子。”
“你会吗?”顾冬雪笑问。
“会的,先前下雪的时候,钟睿他们就在学堂里堆了雪狮子,高壮威猛,可威风了。”
顾信说着,一副立马就要掳袖子动手去干的模样,顾冬雪被他的情绪感染,放下手中正在做的针线,站起身来道:“我陪你。”
顾信见姐姐竟然要陪着自己玩,一时之间更是兴奋,立刻欢喜的道:“好啊,好啊,我们堆个雪狮子,然后再堆个雪老虎,这样肯定更威风。”
顾冬雪失笑,“用雪堆的雪狮子和雪老虎有区别吗?”
“自然是有区别的。”
顾信见姐姐似乎不相信自己的动手能力,忙信誓旦旦的道:“老虎头上有字,狮子没有,一会我们堆好了,姐姐你一定能看出不同的。”
“你怎么知道老虎头上有字?”顾冬雪奇怪,“你又没见过老虎。”
顾信给了顾冬雪一个“姐姐你怎么这么笨啊”的眼神,而后才道:“先生画的啊,我们先生画的可好了,栩栩如生。”
顾冬雪想说“你都没见过活物长什么样,又怎么知道是不是栩栩如生?”
不过看顾信兴致勃勃的模样,还是将话咽了下去,算了,信哥儿高兴就好。
顾冬雪和顾信姐弟二人在大冬日里硬是忙出了汗,顾信虽然学了武,可是毕竟才六岁,力气自也不会有多大,顾冬雪更是自出生起就没干过什么重活,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也不为过。
他们二人将雪狮子的身子堆了起来,顾信还捏了一条尾巴粘在后面,现在就差一个脑袋了。
他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滚了一个大雪球,准备安在狮子身上,只是到这一步他们却犯了难。
雪球太大,他们二人无法托起,倒想抬起,只是刚刚一抬,雪球就有碎裂的危险。
兰晓和兰琼来帮忙,不过她们二人还不如顾冬雪和顾信呢,好在正在屋里整理的青芽和阿豆被喊了出来,别看她二人年纪不大,但是力气却比顾冬雪兰晓和兰琼都要大。
青芽刚刚将托在手中的大雪球安在了狮子的身上,顾冬雪看着已经初步成型的雪狮子,总觉的有哪里不对劲。
只是一时之间却想不到哪里不对劲。
顾信却已经在兴致勃勃的给雪狮子画眼睛做鼻子了。
“少夫人,少爷回来了,带了几大马车的东西,让您去前院呢。”
就在顾冬雪还没找出他们姐弟二人费了近一上午功夫堆出的雪狮子有哪里不对劲的时候,二门处的守门婆子来禀报道。
顾冬雪站起身,拍拍身上沾染的雪沫,问那婆子道:“少爷一人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