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3/4)
金枝只当他是个文绉绉的小白脸,却不想他严厉起来有一股无形的威势,雷霆万钧铺天盖地。
金枝缩了缩脖子。
老老实实喝药。
一碗药就这么喝完了,
金枝想躺回去——
“慢着!”少年端起一碗水喂她。
白水里有淡淡的蜜糖味道,正好冲淡草药苦涩。
金枝恍然。
有许多年都没有这待遇了,自己病了睡一觉发发汗,连药都不舍得花钱买。
偶尔病重喝一副草药最多喝点清水漱漱口。
上一次病中被人照顾还是娘在身边,
自己撒娇不肯吃药,娘便拿了金丝党梅来哄自己。
或许生病果然令人娇气。
金枝嘟哝:“我要金丝党梅。”
她又睡了过去。
梦里,果然吃到了金丝党梅。
甜滋滋,酸溜溜。
一如记忆里那般。
金枝醒来后嘴巴里还萦绕着酸甜滋味。
她遗憾地吧唧下嘴。
那是西夏人开的蜜饯店,是西域才有的做法,
可惜生意不好,早就关门大吉了。
便是想买也买不到。
或许是病中嘴馋?
金枝思来想去唤朔绛:“你帮我去青娘子那里买碗馄饨。”
朔绛到晚上才端上来一碗馄饨。
金枝吃了两口吃起来还不错,就是有点淡:“青娘子今天肯定生意好,忘记放盐了。”
朔绛正在舀饭的手一顿。
他起身端来了盐罐。
这一场病好,外头却起了风言风语,有人说因着白家婚事不成金枝恼羞成怒才托病避人。
甚至还有些好事的婆妈教训金枝:“你呀还是少抛头露面的好。哪家夫郎想娶你这样的野娘子?”
他们不知真实原因,金枝也懒得解释,只不过心里也跟着犯起了嘀咕。
她向朔绛请教:“你说豪门贵女们镇日里都如何行事啊?”
“是不是举止端庄文雅,就是笑起来也不露牙齿?”金枝举着一枚铜镜对着日光无聊乱晃。
铜镜在地上投射出小小的光斑。
“不需要学。”
朔绛想了想补充一句:
“你这样就很好。”
金枝十分感动,然而……
“可这样嫁不出去啊!”
朔绛嘴唇微启想说什么,喉头一滑咽了下去。
或许情场失意财运就要得意,下午的时候金枝一人看店倒来了一单生意。
陈嫂子拉着一位身着缎衣的婆子:“就是这!”
那婆子上下一环视,嫌弃地皱起眉:“这里能有什么好吃的?”
陈嫂子摇头,问金枝切块卤肥肠,婆子将信将疑放进嘴里——
肥肠毫无膻味,反而卤香十足,口感柔韧耐嚼,让人越吃越上瘾。
婆子变了脸,先前的不耐之色放下。
客客气气问金枝:“我要买十块猪头肉、十副猪大肠、十副肠头、五个猪脸肉、十个卤猪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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