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二个手办（2/3）

“琴酒他记不住死人的脸！真的，他从不记死人长什么样的脸！”

“你抬高下巴，不要用正脸面对他，只给他个侧脸。如果他盯着你看，你就斜着眼去瞪他。”西山悠迅速交代道。

“记住，皮斯克，你越是自信、越是嚣张地走过去，琴酒就越是不会怀疑你。”

“但如果你现在就露出惊慌的表情，转身逃走，或者突然消失，就一定会让他注意到你，第一反应就是抓你回去！”

“所以，皮斯克，往前走，按照我的指令做，别回头！”西山悠沉着冷静地道。

“相信我，皮斯克！”西山的语气沉稳而从容，仿佛在这一刻，世间的一切艰难险阻，都无法阻拦她。

皮斯克急促的呼吸，开始快速放缓。

显然，他听进去了，正在努力地调整呼吸，管控表情。

从那一声声迅速平复的呼吸声里，能听得出，他真的在拼命去做了。

“好，大人，我相信您。”皮斯克抑制着声音的颤抖，不让自己哽咽，语气却不自觉地带上了卑微的祈求。

他在害怕，害怕自己真的做不到大人的要求，会被送去再死一次。

而这一次，他肯定不会被复活了。

七十多岁的年纪，情报已经被掏空，人还很没用，看见个琴酒都能吓哭，大人肯定不想要他了……

皮斯克差点哭出来。

他在心里暴风哭泣，咬着小手帕呜呜呜，脸上却维持住西山悠叮嘱的表情和动作，抬高下巴，侧脸对着琴酒的方向，然后按照西山悠的指令，一步步行动。

西山悠沉稳地发号施令：“一二三，瞪琴酒！假装不耐烦。”

“二二三，盯琴酒！看他帽子，看他风衣，看他鞋子，最后盯他的高领针织衫和风衣！”

“三二三，侧头，看路人的衣服！”

“四二三，继续看琴酒！看他脑袋，假装不可思议！”

“五二三，露出同情的表情！”

“六二三，大步往前走！走，走，走，继续走！”

“好，你过关了皮斯克！现在，大胆地往前走，别回头！”西山悠铿锵有力地道，语气无比的自信肯定。

皮斯克：“！！！”

皮斯克激动得在心里疯狂尖叫，脑子里全是吹给自家大人的彩虹屁，就连旁边路过他的伏特加，都根本没看到。

皮斯克：嗷嗷嗷，什么组织第一杀手，什么人人惧怕的琴酒，在西大人面前，屁都不是！哇哈哈哈哈！

他皮斯克，才不怕他呢！

皮斯克：可把我牛逼坏了，叉会腰pg

琴酒站在保时捷356a的车门边，正用手机查看朗姆发来的邮件。

阳光照在手机屏幕上，把其中的几个字照得格外显眼：「……京大厦……谷木……顺便……土门……辉……」

琴酒嗤笑了一声，点击删除，收起手机：“一次杀两个，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贪心又性急。”

他抬头看向马路对面的便利店，伏特加正拿着便当准备结账，显然还要等一、两分钟才能过来。

琴酒拿出烟盒，低头叼起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

他抬起头，习惯性地扫视四周，忽然看到一个眼熟的老头，正大步往这边走，刚好要经过他身边。

这老头注意到他看过去，还斜眼瞪了他一眼，然后露出一副非常不耐烦的表情。

琴酒：“……”

琴酒眯了眯眼，他右手如常地拿下烟，吐出一口烟气，左手却伸进了风衣口袋，握住了那把冰冷的伯。

然而，就在下一刻，那老头路过他的时候，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后盯着他的高领针织衫和黑风衣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