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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人待团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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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暂且,也别听外人谈的,好不好?”

事情很快被她想明白,又打他怀里仰起了头,笑脸盈盈:“难道我往后夸别人什么好,阿烬就学什么?”

萧兰烬忍不住亲她额头,“自然,这样你就不必看着别人。”

“那我们阿烬多累啊,我不看就是了,我只看你。”温暖柔软的一双手也捧着他的脸,惹他偏头亲了又亲。

可惜的是,琴还未学好,他就离开了苏州。

如今这琴曲弹得再好,她还是没能听上。

当时觉得这诉说相思幽情的曲子,不过庸人自扰,他们定是会相守一生的,何须相思,阿玉不该喜欢这种不祥之曲。

然而世事无常,这曲子竟如此暗合了此刻心境,心情难免狼狈。

“公子,苏州的消息递回来了,”琴声之外,响起人声,“叛逃至苏州的人已经杀了。”

玉手抚平琴弦,杀人只是借口,他要的是有关阿玉的只言片语。

向来平稳的呼吸微乱,萧兰烬问:“我要的布呢?”

“公子恕罪,那家绣楼的布并未买到,听闻绣楼的老板已经过世了,其女儿也随着叔父北上,不知去向。”

“铮——”的一声,琴弦崩断。

琴案前清月似的人气息一变,陡然抬起的眼凶戾得要啖人血肉:“你说什么?”

字字像压着锋锐的刀尖。

手下不知萧兰烬反应为何如此之大,凛起心神忙又禀了一遍。

“下去。”他强撑着冷静说出这句话。

楼上再无一人,琴案上一应物事皆被扫落,清绝的眸中血丝布了满眼。

愧疚、担忧、害怕……都不足以言说他此刻的心情。

萧兰烬指尖在不住地轻颤。

他未尝不知道温绰玉究竟为何离开故土,世道艰恶,父亲不在了,她一个人如何能护好自己,自己是她仅剩的依靠,却没能守在她身边。

阿玉一个人如何能支应门楣,她当然会想到来找自己。

可现在这么乱,苏州至京城一路,官道有山匪,河道有水匪,便是侥幸避过,一路若是生个病怎么办,她身子这么娇弱,风都不能多吹。

即便没有生病,行路的艰难也绝不是她能受得了的。

北上这一路温绰玉会遇上什么事,吃什么亏,受什么委屈,萧兰烬只是想想,就不啻油煎火燎,摧心折肝,早已失了平日里的冷漠克制。

想立刻守在她身边的念头能催得人发疯,连派人即刻去追查都不足够,他只想亲自循着踪迹去找到她,确定阿玉无恙才行。

萧兰烬已经顾不得其他,雪色衣衫消失在了欲穷楼上,不见了踪影。

月是满月,人待团圆。

山阁下的温绰玉浑然不知阁上就是心心念念找了许久的夫君。

但那一曲《玉楼春晓》同样勾起她的记忆,偏偏是这一首,为什么是这一首呢。

一下把她扯回了那时的江南,韶光正好,爹爹也还在,她被家人护着,未体验过人世间的苦难,最大的苦恼也不过出门的时候总有人给萧兰烬丢帕子。

才不过短短半年,一切就都变了……

夫君说要给她谈这首曲子的话犹在耳畔,她却找不到他了。

像是几根朽木支起的楼阁,一个点被触动了,一切轰然倾塌。

这几日连番的惊吓似一下子找到了出口,温绰玉鼻子一酸,仰头哭了出来,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可她又不敢哭得大声,怕吵到别人,只能不住地呜咽着。

眼泪肆意打湿了脸,打湿了发鬓。

齐伽探路探到山尽阁的时候,就见到山墙底下站着个泪水涟涟的小娘子,哭得好不可怜。

他悄悄潜到这边,借着依稀的月光和白墙,才看清了正在哭着的人。

这不会是又被人欺负了吧?

齐伽走出了藏身的地方,走到她身边去:“怎么了,又有谁欺负你了?”

温绰玉正哭得天昏地暗的时候,乍听到一句话,吓得直接蹲下了,见是齐伽,她的嘴巴又扁了下来。

齐伽打量她身上干净利索,也没什么事,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了,难道收到消息,夫君早跟人跑了?”

“你夫君才跟人跑了,”她抹着脸上的眼泪,“我只是想家了,我想回苏州去。”

只是想家啊,那就好。

“好了,想这么多做什么,怪矫情的,这天儿越来越冷了,咱们去厨房寻碗热汤喝吧。”齐伽别别扭扭道。

“厨房早就关门了。”

“我什么地方不能翻进去,走。”齐伽拉着她离开了山尽阁。

温绰玉被齐伽牵走后不久,欲穷楼上一声弦断,再无乐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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