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人道希望（2/3）

一人一神遥遥对峙。

天帝镇压天地无数万年，无敌便是对他实力最好的描述。

而燧人氏名不见经传，又连年征战，身躯负伤。

在场诸神，都道燧人氏绝无胜算。

但，燧人氏还是登天了。

人族英灵尚未走远，需诸神血祭。

众神目光之下，燧人氏一步一步地登天，与天帝大战。

这一战，无论怎么看，天帝都该胜。

但最终，胜的却是燧人氏。

哪怕，开战前，他的胜算连一成都没有，但最后胜的是他。

哪怕，最后身为胜利者的他已经油尽灯枯。

但，今日始，世间无神。

最后一代燧人氏，完成了历代人皇的梦想。

最后的他站在九天之上，看着因为诸神大战变得破损不堪的世界，发出了最后一声质问：“仙，法力无边，神，无所不能，然于天地何益也？”

说罢，燧人氏用尽残存的力量，崩碎九天，更改天地法则。

惨死在这一场大战当中的无数生灵，哪怕魂飞魄散，但恨意却无法磨灭，在燧人氏的力量下，化作一块玉碟，镇压诸天。

此后，天地末法，无仙无神。

而做完这一切之后，燧人氏才露出一丝释然的微笑，此后的生灵，永远不会再担心被神魔奴役了。

做完这最后一件事，燧人氏才沉沉地闭上了眼睛，身躯朝着大地坠落而去，他累了。

身躯在坠落的过程之中，不断崩碎，最终便只剩下一团火，融入石碑之中。

又过许久，姜山再度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已泪流满面。

望舒在一旁，绝美的面上满是关切：“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她还从未见过姜山流泪。

“一场悲剧。”姜山抹了抹眼泪，他许久未曾哭过，没想到入了幻境之后，竟然哭了。

“悲剧？”

望舒还要再问，但姜山抚摸着的石碑突然有了异动，恐怖灼热的气息散发而出，时空扭曲，大道变化，一股恐怖的威压爆发。

姜山面色骤变变，不假思索地伸手向望舒，从人间之火的经历来看，这团火焰继承了燧人氏的意志，厌恶神明。

哪怕只是相似。

望舒是月神。

只是当他法力运转的时候，望舒同样的出手了，一把抓住他，把姜山护在身后。

姜山站在这石碑之前，足足站了数月，不断流泪，身上气息还在变化，望舒恐再有变化，意欲将姜山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