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六、距离(2/3)
现场骂得很难听,陶然面色一脸淡然,带着歉意而包容的表情,一声不吭地任那位律师说。
然而转过了几日,梁婉青就见到陶然一脸如常地继续朝着那位律师打招呼,哪怕那个律师完全没给他好脸色。
她看到陶然还是恭敬地欠身按着电梯门,请他先出电梯。
这让梁婉青隐约觉着,陶然和自己想象的并不一样,他和她身边的那些男生也不一样。
她没有见到过同龄的男生,会像他那样。
而自己,现在好像就被陶然放在了和那个律师差不多的位置上。
陶然似乎真的是一个不简单的人。
他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几乎可以算作是同龄人,而自己以及身边这个年纪的人大多数人并不能做到如他那样……应该叫什么呢,能屈能伸吗?
两个人那天在楼梯间吵得很凶,然而几乎是第二天,再次碰面的时候,他就已经仿佛那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对自己点头微笑地打招呼。
就如过去他们没有吵过架一样。
然而这种和善的微笑似乎是一种武器,是一种盾牌。
她明明看着他微笑和熏的脸,淡淡的恰到好处的微笑,然而却始终隔了一定的距离。
你靠近一步,他就退一步,你退一步,他又进前一步,始终保持着那个距离。
他对谁好像都是带着这种微笑,带着这种善意的亲和。
回忆起来,好像只有他们在顺城那一次,在和林春晓一起爬山的那一回,陶然似乎才掀开那个玻璃的罩子,露出真实的微笑来,不假的,真诚的,好看的微笑。
所以是自己一直没有发现,以为他很好靠近,其实那只是他一种面对除了林春晓以外的人的伪装吗?
八月中旬,林小江正式结束了王先生那边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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