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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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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萝和穆连潇双双落水,姑娘家名节有损,定远侯府求了圣旨娶杜云萝,杜家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不管杜云萝再怎么闹腾,在皇权面前,谁也无能为力。

杜云萝不消停,甄氏甚至以死相逼。

“我把红盖头扔了,不肯让哥哥背我上轿,说什么都不肯,母亲却从袖中掏出剪子来,她早知道我会那样做,她拿死逼我。

明明四周都是一片红色,可只有母亲脖子上的血滴子,在我眼里才是猩红猩红的。

我若不应,她会一把扎到底。”

再不肯嫁入侯府,到了那般地步,杜云萝也无法看着甄氏死在她面前。

她捧着圣旨入了定远侯府。

只是她的性格不受吴老太君和周氏的喜欢。

“那时,乡君已经嫁人了,嫁给了瑞世子,府中只有我和二嫂,二嫂刚刚有了身孕,二伯又去了北疆,她经常来寻我说话。

她说她****夜夜牵挂二伯,一个人怀孕生子她心慌不安,她无人能说,只能来跟我讲。

我越听越怕,越怕就越闹,我说什么都不肯让你走,可你又必须走。

母亲为此训过我,这府里人人受得,为何就我受不得……”

杜云萝的这一段话,与穆连潇的记忆又有那么一点相似。

他记得他们刚成亲的时候,蒋玉暖经常来寻杜云萝说话,杜云萝在与他商量去岭东的时候提起来过,蒋玉暖说的就是这些。

“五年间,聚少离多,我始终没有怀孕,我和祖母、母亲的关系极差,只有你一次次护着我,就算我再不懂事,你都让着我。”杜云萝顿了顿,“永安二十五年的春天,乡君说了一句,也许你这一次走,就回不来了。

我当时又是惊恐又是不安,我哭着不让你走,你不得不寻了我大姐,因着我的任性,数年不肯与我往来的大姐。

我没有听她的,一直闹到了你离开。

那一年的秋天,你战死在北疆。”

死亡一词冰冷刺骨。

在杜云萝的描述里,穆连潇仿佛亲眼见证了自己的死亡。

灵柩回京,漫天白纸铜钱,杜云萝捧着牌位昏了过去,而他的母亲周氏在敬水堂里自尽。

一语成谶,她成了寡妇,杜云萝彻底和娘家闹翻了。

她搬离了韶熙园,迁入了侯府边缘的乔姨娘住过的小院,苏嬷嬷教她打理长房事物,说了许多往事。

直到一年半后,苏嬷嬷离开定远侯府,她始终不信周氏是自尽的。

永安二十七年,皇太后驾崩,瑞王起兵造反。

叛军围了京师,最后却被诚王父子杀出重围,领京畿数万兵马与其余州道府官兵一道,把瑞王的兵势夹在中间,以图慢慢耗死。

胜负已定,李栾却弑父了。

穆连慧求了皇太妃,作为瑞王继妃的南妍苦求云华公主。

南妍在瑞王府悬梁,穆连慧的独子永居深宫,李栾和穆连慧守皇陵。

三年后,在瑞王起兵时站在了圣上这一边的穆连诚承继爵位,正式把定远侯府捏在了手中。

永安三十五年,杜云萝在练氏的安排下过继了穆令冉。

“我原本是不肯的,青灯古佛,我的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和四婶娘一样,过一日算一日。

二婶娘把令冉领到了小院里,我看着他那双眼睛,跟你有七八分相像的眼睛,我没有再拒绝。

我养了他十几年。”

小时候的穆令冉很听话,杜云萝诚心待他,也收到了回应。

他是杜云萝生活里所有的光,比佛经、檀香更能抚慰她的心灵。

永安四十六年,圣上驾崩,太子继位,次年改年号顺天。

顺天元年,新帝赐贞节牌坊,立于祠堂前。

这是杜云萝一生荣耀,也是一生桎梏。

孝顺的穆令冉在流言蜚语之中与她越行越远,儿媳视杜云萝为虎狼,穆令冉不再出现在小院里,杜云萝失去了养子,仿若她未曾养育过这么一个人一样。

可这些流言蜚语只在穆家出现,没有人往外头吐露过一个字,毕竟头上压着贞节牌坊,若是传出去,损的是定远侯府的声望。

而杜家那里,再是与杜云萝闹翻了脸,听到那样的流言,也不会视若无睹。

而在侯府的内院里,穆连喻媳妇的冷嘲热讽,和蒋玉暖的视而不见,让杜云萝的日子愈发折磨。

“我一直活到了顺天三十年的二月,在那之前的半年,也就是顺天二十九年的秋天,刘玉兰来小院寻我。”杜云萝长长叹了一口气。。

第四百六十八章一梦(月票1020+)

叹息之后,杜云萝才又缓缓道:“刘玉兰是娢姐儿的奶娘刘孟海家的的女儿,刘孟海家的跟着娢姐儿嫁出去了,刘玉兰配给了家生子,给二伯与二嫂的长孙当了奶娘。

那个时候,二伯和二嫂都已经过世了,府里只有我一个老太婆。

从前零零散散的,刘孟海家的从二伯和二嫂嘴里听了些话,经过了几十年,很多不清不楚的事情也看出来了,猜明白了。

她不想把秘密带到棺材里,就告诉了刘玉兰,让刘玉兰来寻我。

刘玉兰说,老侯爷、父亲、三叔父不是战死的,你也不是,母亲不是自尽的,二房做了所有的恶事,为了爵位。

让我过继令冉,图的是长房的家底,免得叫族中分了去。

所有的一切都是阴谋和算计。

我用了半年去反思半生,我跪在菩萨跟前一遍一遍想,站在祠堂前一遍一遍想,终于想明白了。

我错了,错得太离谱,才会落到这个结局。

我想报仇,可我的仇人都在祠堂里,都跟你一样是一块块的灵位,看得到,砸不了。

世子,在梦里我发过誓,若能醒过来,我绝不让你枉死,绝不让他们善终。

所以菩萨让我醒了,你回来了。”

杜云萝说完,神色平静,唯有额头上细细的薄汗,让穆连潇明白她言语之中的五十年是多么漫长。

穆连潇抬眸看着杜云萝,不知不觉间,他握着杜云萝的那只手早已经捏得紧紧的。

他浑然不觉,而杜云萝亦没有觉得痛。

两个人都被拉扯进了那五十年里,迟迟走不出来。

杜云萝的眼睑颤了颤,又是一串泪水滑落:“恨也好,仇也罢,一直都在我心里埋着,我不敢忘。

若忘了,也许我又会陷入那样的梦境里,我不怕青灯古佛,我怕我又做错了事,我又害得的你带着一肚子牵挂出阵,又害得母亲惨死。

这场梦,我说不出口,这几年我一直说不出口。

弑父杀兄,这种罪名,仅仅靠一场梦,要怎么来证明?

要不是穆堂,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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