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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样的,足够那两人你来我往,折腾个两三年,都不会寻出更合适的来了。
思及此处,廖姨娘悬着的心又落了大半。
宫里定下来的亲事,老公爷夫人再不满意,有本事就去慈宁宫里和皇太后置喙吧。
叶毓之在中军都督府里有应家指点关照,又得了实权的外家,圣上如此安排,可见是对叶毓之极其喜欢。
往后,老公爷夫妇要打压叶毓之,也不能像之前一样,把他的路全部封堵住了。
她的儿子,自是会有出息的。
廖姨娘安慰极了,笑容莞尔:“这么说,毓之就快要娶媳妇了?这可真是好事。你好好的,安冉好好的,我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不仅仅是放心,她已经能够预见,当婚事定下来的时候,老公爷夫人那几乎要咬人一样的神色。
两人又说了几句,廖姨娘见时间不早了,就催着叶毓之回前院去,免得错过了落钥时间。
叶毓之与廖姨娘告别,不疾不徐往前头去。
月光清亮,不用点灯笼都能看清楚,叶毓之穿过抄手游廊,行至半途,遇到了赏月回来的叶瑾之。
游廊就这么宽,叶瑾之往那儿一挡,后头又跟着丫鬟婆子,叶毓之就过不去了。
叶毓之淡淡看向叶瑾之。
叶瑾之嗤笑道:“大哥夜里不提灯笼,我都没瞧见你。
我听说边关生活疾苦,大哥从军几年,连点灯笼的习惯都没有了,哎,也没办法,穷乡僻壤的地方,与京中的规矩就是不同的。
不过,大哥既然回了京城,还是要守一守京中规矩。
我也就罢了,毕竟安冉早就嫁了,可大哥要是一直拦在前头,让熙之怎么办?
熙之可是嫡长子,要替国公府传继香火的,不能被拖累了。”
若是安冉在这里,大抵会拿小公爷去孙国舅生辰宴,想让叶瑾之嫁去孙家,却被孙国舅告到了皇后跟前,惹了圣上火气的事儿嘲弄叶瑾之,叶毓之却不想与叶瑾之费口舌。
见叶瑾之没有让路的意思,他身形一跃,轻巧翻下了游廊,绕过了那一行人,又翻身落回了游廊上,而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叶瑾之显然没想到叶毓之会如此,目瞪口呆,回过神来后,又气得直跺脚。
她身边的婆子看在眼中,亦是连连叹气,这个大公子行事,果真有自个儿想法。
路若被堵了,绝不跟堵路的人纠缠,直接另寻一条。
刚才是,当初去山峪关的时候也是。
第五百五十三章微醺
杜云萝把延哥儿交给彭娘子后,便吩咐玉竹去小厨房里再取些酒菜来。
晚上的家宴,别看桌上摆满了菜肴,可杜云萝知道,穆连潇用得并不尽兴。
不管表面上如何维持平静,如何兄友弟恭,可二房做过的事情是无法抹去的,面对穆元谋和穆连诚,穆连潇无法做到开怀。
他可以不露馅,却不能释然。
小厨房里热了酒菜,玉竹提着食盒进来摆桌。
穆连潇从净室里出来,闻到酒香,他笑了起来:“怎么?席面上没吃饱?”
杜云萝嗔他,把屋里丫鬟们都打发了,拉着穆连潇在桌边坐下,亲自给他添了一盏酒。
轻轻弯了唇角,穆连潇端起酒盏在唇边抿了一口。
入口温温的,不辣,却暖心。
两个人谁都不说话,就静静地用菜,杜云萝时不时给添些酒。
穆连潇心不在焉,等一壶酒下了肚,这才偏转过头与杜云萝道:“过几日可能要离京一趟。”
杜云萝的一张脸被酒润得红通通的,一时没听明白穆连潇说了什么,睁大眼睛看他。
“圣上可能要让我去一趟蜀地。”穆连潇解释道。
蜀地偏远,地势复杂,世家大族虽不及京中江南繁盛出名,但也是在那里耕耘了数代的,在当地的影响不容小觑。
圣上一直紧紧盯着蜀地,只是从前和鞑子的战争不断,重心全在北境,这才对蜀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除去了鞑子这个心腹大患,又出了昌平伯豢养私兵的事情,圣上对于山高皇帝远的蜀地是不能放心了的。
蜀地如今的官员要在之后的几年里慢慢调任,免得其中出了浑人,做了几年的父母官,就连朝廷在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这事情不是一两年就能弄明白的。
昌平伯府的私兵,也是靠杜怀礼数年扎根在宣城来慢慢挖掘的,等真的把昌平伯府围了,离穆连潇头一次去宣城也过了好几年了。
这一次,圣上依旧想让穆连潇替他打个先锋,先探一探蜀地那里的状况。
穆连潇有心与杜云萝解释一番,话才刚出口,就见支着腮帮子听他说话的杜云萝的眼角已经染了微醺。
杜云萝的那点儿酒量,别说与穆连潇比了,在姑娘奶奶们之中,都是惨兮兮的。
若让杜云萝和庄珂去吃酒,只怕庄珂兴致刚上来,杜云萝就已经趴下了。
今晚上在席面上,杜云萝吃了几杯,回来时吹了夜风,又陪着穆连潇饮了几盏,这就扛不住了。
穆连潇伸出手指在杜云萝的眼前挥了挥:“云萝?”
“我听着呢。”杜云萝撅着嘴道。
似娇似嗔,杏眸如水。
“去蜀地做什么?”杜云萝追问着。
穆连潇捏了捏她鼓起来的腮帮子。
别看杜云萝跟他有问有答的,穆连潇晓得,杜云萝其实已经醉了,不管他现在说了些什么,明日里一觉睡醒,杜云萝保准忘得一个字都不记得。
即便如此,穆连潇还是慢慢把能说的说给了杜云萝听。
杜云萝酒劲上来了,整个脑袋发胀,耳边嗡嗡的,跟有蚊子叫一般,把穆连潇的话给遮挡了大半,只余下几个她听得不怎么明白的词语。
她努力摇了摇头,以手作拳敲了敲脑袋:“再说一遍?”
穆连潇又是好笑又是无奈,把杜云萝的小拳头包裹在掌心里,道:“好,我们去里头再说一遍。”
半醉不醉的杜云萝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穆连潇哄了会儿,杜云萝这才肯起身,由他半搂半抱着回了内室。
穆连潇绞了帕子,替杜云萝擦了脸,又替她散了长发。
杜云萝歪在床上,困意席卷,等穆连潇解了衣服过来,就见她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
皎洁月光撒落,透过幔帐,朦胧极了,落在杜云萝的脸上,温润如玉,眉梢唇角泛着一层淡淡的粉色,如一朵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