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五章 温酒话别(4/5)
温佶沉吟一下道:“我觉得关键还是成都县,县里改了地契和房契,它们才是罪魁祸首。”
韦涣鼻子里哼了一声,“县令唐韶是宋朝凤的十八外子之一,对他而言,一切不都是理所当然吗?”
温佶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顿,“奸阉作乱,世道暗无天日!”
韦涣沉默片刻道:“这个案子只是小事一桩,可怕的不是案子本身,而是案子背后。”
“韦兄指的是什么?”
韦涣长叹一声道:“堂堂的刑部尚书居然要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不觉得可悲吗?”
温佶沉默了,这是所有人都面临的尴尬,朝廷竟然无事可做了,矿山、土地、房产、盐铁、征税等等,所有涉及财物的权力都被北衙攫取,军队也在北衙手中,南衙却无所事事。
没有财政支配权,南衙就像被拔掉翅膀的鸟一样,苟延残喘地活着,他这个太常卿更是闲得几天都无事可做了。
这时,韦涣缓缓道:“过些天是我祖父的祭日,我打算回长安一趟。”
这些都是借口,韦涣祖父的祭日年年都有,却从未见他回去过,关键是杜佑居然被郭宋重用,被封为晋王府左司马,成为天策楼知政之一,这个消息把韦涣刺激到了,他兄弟韦清是蒲州刺史,几次写信让他回去,韦涣却有点矫情,希望郭宋亲自写信给自己。
现在却被杜佑抢先抓住了机会,韦涣后悔了,眼看各个高职都有了人选,他再不回去就没有机会了。
温佶当然心知肚明,他儿子温邈是郭宋的记室参军,同样几次写信让自己北上,他也有点犹豫,这一犹豫,机会就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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