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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如果此时谁真有心去细看……蹲在地上的梁冀是仰着头的,桃花额头俯在自己手臂上,眼睛紧闭,睫毛扇啊扇,梁冀的唇碰到她的唇角,她稍扭头躲,梁冀锲而不舍……一声响,好像前面有同学的笔袋掉地上,桃花彻底扭过头去,梁冀低笑,拍了拍她的膝盖,终于直起身……
平常你真看不出来什么,梁冀玩他的,张扬他的;桃花默默学她的,无闻她的。两人同桌也极其正常,梁冀会把作业本往桃花跟前一甩,“给老子把字儿签上。”桃花学谁的笔记都像。桃花就老老实实把本子拿过来签上他老子的名。同学眼中,梁冀简直把桃花当乡下妹子欺负尽了,谁又知道,“隐秘桌下”,梁冀多少次扣住她的手细把玩,时常放进自己裤腰那里,桃花指甲间都是他皮带扣的味道……
其实,两人就算私下也没有多少交流,就像人们想的,梁冀的世界桃花算个啥玩意儿?根本没交集。
但是好似梁冀迷上这种“偷”,他也从来没有揭穿过桃花的“欲迎还拒”,更没在任何场合下嘲笑过她。桃花呢,也如梁冀所期望,没把这种“偷”当真,她尽职扮演着“受欺负者”……
如今,这一抱,好似当年“偷”的感觉有了延续,两人抱得紧,外人看来就是同桌之谊,理应更亲热些。显然梁冀一声轻小的只有两人听得到的“抱抱”,两人心里都有些不为人知的异样。
松开,两人都正常地退后一步,
梁冀笑着指她,“全变样了,变漂亮了……”话还没说完,“梁冀!”嗯,他可是绝对红主儿,这一来多少应酬,梁冀朝那边一招手,正好一位侍者从旁走过,梁冀潇洒地两手分别夹起两杯酒,一杯递给桃花,小声,“一会儿电话给我。”另一杯拎着向人堆儿里走去,“好小子,老子多少年没见你了……”帅得依旧没法说儿,引得多少慕恋眼神跟着……
这时候桃花好像电话响了,她掏出来看了看,胡滚滚忙跑过来,“这里吵是不是不好接,那边包房也是我们的。”
桃花低头按着手机,轻轻摇头,滚滚看她侧脸滑下来一些发丝,心都醉了……
收了手机她抬起头刚要笑,“没事儿。”手机又响了,桃花眉头一轻蹙,总之那抹愁与不耐就是这样动人,“好吧,包房在哪儿。”滚滚赶紧领她过去。
滚滚手里一直也捏着高脚杯,心想,我这不是醉了,就是这女人确实修炼成这样了。
我们有一类词形容这种女人,男人明知道她有害却偏偏犯贱就想讨好她……叫,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