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鬼之国道路（二）（2/3）

人类最痛苦的不是一开始没有，而是得而复失的情感。

明白了爱为何物，然后失去的同时，就会伴随着强烈的负面情感产生，堕入黑暗之中。

黑暗越沉越重，力量便会越强。

即使白石不愿意把这双眼睛冠上‘诅咒’的字眼，但也没有找不到比这更加合适的词语了。

白石苦笑了起来。

没想到宇智波一族之中，还隐藏如此令人畏惧的禁忌。

怎么办才好呢？

白石用手指敲起了桌面，开始思考。

老实说，就算是他，看到这些之后，也认为宇智波一族的忍者，是无比危险的象征。

想到根部的首领志村团藏，如此针对宇智波一族，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但是问题抛出来了，把人解决掉，并不能解决什么。

怎么样让宇智波的人学会控制这些负面情感，宣泄出来，而不是压抑在内心，一个人独自肩负这一切，才是重中之重。

毕竟，宇智波的人，并不是天生就是如此邪恶，如果能够正确引导他们的话，情况应该会好上许多。

“归根究底，还是要扯到教育上啊……”

白石拿出抽屉里的一个密封档案袋，从中抽取出文件，上面写着‘第六次木叶在职忍者心理观察记录’。

记录在里面的忍者，有整整一百人。

这是自己在木叶之时观察的一个事项工作，其中有自己亲身观察与接触，也有从木叶医院之中，寻找到的有心理问题的忍者治疗记录，把他们的信息复制下来，整理成册，便于观察寻找规律。

这一百人是最为典型突出的代表，他们普遍存在的问题，就是容易失意、苦恼、嗜杀，在很多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甚至有些人因为情绪极度不稳定，已经被关在木叶的重刑犯审问所之中，被木叶高层以囚禁的方式，处理这些人。

例如情绪暴躁到，仅仅因为一点食物就可以爆发冲突，毫不犹豫杀死自己的同僚。

对于此，白石并不感到意外。

“以忍界这种教育形式，十岁以下的孩童可以随便杀人，心理不出问题才是怪事。”

因此，白石认为这些忍者经常出现的苦恼、嗜杀情绪，是最为正常不过的心里扭曲反应。

培养正确积极的人生价值观需要很长时间，但暴走失控往往只需要一念。

想要彻底改革一个国家的思想风貌，教育永远都是无法忽视终极问题。

可惜，忍村是一国军事的力量象征，培养出来的只会是一群杀人工具。

没有驾驭强大实力的思想，不过是暴走的野蛮狂徒。

忍界之中的忍者，普遍存在这种现象。

因此，教育改革这件事，也是势在必行。

在别的国家白石不敢保证施行，但在鬼之国这种远离战争烟火的中立国家，施行下去却有很大的成功率。

巫女对于权力并不热衷，只是希望这个国家越来越好。

鬼之国的大多贵族和平民也都信仰巫女，对她的命令唯命是从，遵照不疑。

手里的资金也完全不用担心，忍界战争爆发，所有人的视线都不会集中在鬼之国这种平时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中立国身上，发展时机也非常成熟。

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全部都占据了。

这个忍界需要的并不是探讨什么和平与战争的话题，因为这是一个讨论下去，永远都无法得到正确回答的问题。

所以，忍界战争爆发，白石对此也没有什么看法，人类历史向前迈步必然会存在发生的一种特殊事件罢了。

战争既是和平的延续，和平也是战争的延续。

只能说，世界进程还停留在这种程度的阶段。

忍界需要的是新的思潮风暴，来突破这个僵局。

◎

琉璃回来的比想象中迅速，她一个人用了三天时间，就把鬼之国境内的强盗全部消灭了。

面对能与五影级别忍者对战的琉璃，那些强盗确实没什么反抗力量，一个照面就失去了战斗能力。

忍者对于普通人，有着绝对性的压制力。

夜晚，鬼之国都城的一座豪宅中。

“琉璃，先不睡觉，我打算和你谈一谈宇智波的问题。”

卧室之中，白石拿出一瓶温好的清酒，在琉璃对面盘腿坐下。

二月份的天气还是很冷，但房间里面有暖炉供应，所以也不觉得冰凉。

琉璃身上穿着睡衣坐下来，拿起杯子倒了一点清酒，小口喝着。

“什么事？”

“关于写轮眼的一些事情。”

白石面色认真了一些。

“写轮眼？”

“准确来说，是宇智波族人开眼之前，和开眼之后的情绪、性格对比。”

白石没有专门研究过，因为实在是他本人太熟悉了。

他生活在宇智波族地这么多年，即便不需要调查，也见识过许多宇智波忍者，他们开眼之前是什么样子，开眼之后，又变成了什么样子。

大体上都记得。

听到白石说完，琉璃脸上微微一动。

想起了离开木叶之前，自己在南贺神社中看到的那块石碑上的禁忌。

“伴随着种种伤痛和负面情绪的影响，写轮眼就会不由自主的开启。这种事，你过去也亲身经历过吧？”

“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要说明，既然存在这个问题，那就提出来，想办法解决就行了。而不是一直积压在那里，故意装作看不到，等待他们的暴走失控。”

白石安慰笑着。

宇智波写轮眼的诅咒之力，可以说是既定的事实，即便用强硬手段杜绝，压制他们的情感，终有一天也会爆发出来，而且那样的后果会更加严重。

“我认为正确疏导他们的情绪，才是正道。写轮眼是诱因，在开眼之前，宇智波的人和普通人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同。”

白石见到过许多宇智波忍者开眼的例子，阴暗而冰冷的瞳力，红色的眼睛里充满着被诅咒的邪恶气息。

这就是提前成熟起来的弊端和代价。

未成熟完善的人生观，加上世界各种负面意志影响，这是难免会出现的严重问题。

其中最直接影响，就是上战场这种事，目睹战争的惨烈。

忍界爆发战争次数太过频繁了。

而且每一次战争爆发，都是五大国级别的国家参与，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忍界的各行各业。

流民，盗匪，都是在五大国战争爆发下批量产生。

五大国的人民虽然困苦，但也勉强能够活下去，但雨之国、草之国等小国战区，真的到处都是人间地狱。

杀戮，抢劫，法律缺失，道德沦丧，连自己国家的大名都只顾着保全自己，不理会民众生死，熟视无睹这些惨剧发生，而且税金一年也比一年沉重。

种种残酷宛如地狱的绘画场面，不要说小孩子，即便是心理健康的大人亲眼目睹，都可能承受不住那种刺激，生出逃避、胆怯、恐惧的心理。

而这些自称‘忍者’的孩子，却要忍受这种痛苦和扭曲，用自己的武器撕裂敌人的身体，沐浴在腥风血雨之中。

尤其是宇智波忍者，受到各种负面影响，遭遇强烈刺激而开眼，一下子获得超越常人的力量，这种变故很容易让人失去本心，变得傲慢而自大，以悲观和消极的视界来面向这个时代，从而走上极端道路。

能够在开眼之后，依旧秉持本心的宇智波忍者，实在是太少了。

“具体方案呢？”

琉璃默然，她不是很懂这些，但白石所说的，的确也是忍者的问题所在，只不过宇智波的问题更加严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