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落幕残雪 第三十三章 野猎(1/1)
荒的存在,可以说是跨越了所有物种的生死。时间与岁月从不在它的身上留下痕迹,根据贤者们的假设,冰河世纪再到贤者时代,荒的存在已经超越三亿万年。
其中冰河世纪到达荒古时代所经历的时间长河,以及具体的物种起源不得而知。荒神可以说是唯一见证了这个世界,从最初一直存活到现在的存在。
在这九州大陆,历代传说都有荒神的记载与足迹。第七大陆中原,第六大陆扶桑,第二大陆西欧在荒古时代的时候以部族区分,但同为人族。
第一大陆的魔族则在贤者时代末而出现,第三大陆精灵、第五大陆的狼族、第八大陆的精怪、以及第九大陆的狐族,则是在荒古时代大荒的时期便存在了。
据历史上记载,鬼族的传承早在冰河世纪的冰封时期出现,但却并没有任何决定性的记载。在荒古时期,扶桑的血脉便已经掺入了部分鬼族的血脉,而西欧则掺入了精灵的血脉。
在历代神话与传说上,荒的明显统一特征便是银发,不老不死,永世长存。荒神的银发特征在除了人类以外的种族之间都有存在,虽然数量极少,因此荒神的诞生人们将其归类在非人之物上。
可荒神是如何诞生的,这一点在荒古时代,荒末时期才被揭露出冰山一角。有关于白无歇与冷将军之死,以及它们都出身于人族,这令人们对荒神的不死不灭被推翻,从新定论。
根据所有的历史文献记载,人类史上一共有过两人出现荒神特征,其中通过考察,解析鬼族所掌握的最早历史文献上的记载,有关于神殿的部分记载。
因此贤者们提出了一个大胆假设,人类的祖先很有可能是神的后人。后又根据唯独只有人类中,才能出现荒神的迹象后,贤者将其称之为返祖现象。
而这两位出现返祖的人,最终都成为了殃国殃民的乱世之源,成为了所谓“荒”继承了神的力量,但是白无歇与冷将军的死没有任何记载,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距离上一代荒神的出现以及近四百多年了,也是在那年,贤者们彻底证实,尚未彻底成为换荒神的“荒”的候选人,是可以被诛杀的。而第一代距今上千年连着两代出现的荒神具体死亡原因,却依旧是个迷。
随着四百年前墨姓的荒神候选死去,整整四百年竟再无新的荒神问世。当贤者时代被彻底宣布终结后,人们仍然忌惮着任何类似于荒神候选人的存在。
这种对于荒神的憎恨,导致了许多有着类似特征的种族被残杀殆尽,直到进七十年人们已经淡忘了那些神话故事。
步入九帝时代已然有将近三百年的历史,九帝都在筛选新一代的候选人,虽然新一代九帝势力渐渐成型,但却没有人还把荒神的传说放在眼里。
因此夏时雨至今搞不懂这些来杀她的,究竟是夏家的一部分,还是夏家之外的势力。
夏韵儿看着妈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十分摸不着头脑。不过昨晚他问过父亲,得知了夏时雨每年野猎都只是走个过场,其余时间都在帐篷里待着。
夏韵儿是第一次来本家,他想着每年都是如此,他们未来的族长大人一定很无聊。再加上自己的妹妹又调皮又可爱,若是没人陪着她玩定是要又哭又闹。
夏韵儿很是好奇,所以才会想借此机会去见识一下未来的族长大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夏韵儿的母亲听着自己傻儿子的话,声音不由得冷了几分道:
“恩……妈妈想想,应该是一个很冷漠的人吧,据说本家的老前辈与影卫们讲,平日很难见到她有什么神色。”
夏韵儿啊了一声天真的歪了歪头,向母亲询问道:
“那她是不是很听话的好孩子,那可不可以找她玩?爸爸说她每年野猎都不上阵。”
韵儿的母亲并非没有担忧,只是夏时雨她身为五年后就要继任的族长,想必自己的儿子也不一定能见到。这样想,她的担忧便少了几分,便说道:
“这……你若是能说上话的话,到也不是不可以。”
夏韵儿已经开始整理软塌,将凌乱褶皱的被子铺平叠好后很是欢喜的点着头,认真的说道:
“嗯嗯,韵儿今年十二岁了,一定要打一只小鹿送给时雨族长。”
夏韵儿的母亲一脸慈爱,什么时候自己的儿子变得这么要强了?
“韵儿为什要这样做啊?”
夏韵儿一脸兴奋的说道,似乎在他的眼里,能够辅助于族长左右是十分荣耀的事情。
“因为韵儿要快快变强,然后向叔叔阿姨们一样可以辅助族长!”
夏韵儿的母亲见自己的傻儿子又在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不由得噗嗤一笑。夏韵儿的母亲算着时间也快到了,便俯下身亲了一口宝贝儿子白嫩嫩的面颊,道:
“韵儿要乖哦,妈妈要去圈场,不可以到处乱跑的。”
咚隆隆,咚隆隆……
帐篷外,处于营地中心的巨大古钟响起悠长诡异的调子,那是召集成人圈场地的钟声。现在她要去圈场子了,韵儿的母亲摸着韵儿的头,苦笑着。
不过等儿子长大了,这种想法肯定也会随着现实改变,更何况这五年中夏时雨还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夏韵儿斩钉截铁的望着母亲道:
“恩,我保证!”
营地中心,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就这样趁着大人的忙碌钻进了大帐中,此人正是夏韵儿。夏韵儿一脸傻气的冲着夏时雨招手。
“嘿!这里这里,你就是我们未来的族长吗?”
只见大帐中右侧盛放水果佳肴的桌角的白布下,一个眼睛大大,脸颊有些微胖的小男孩露出了一个圆圆的脑袋,那样子十分调皮可爱。
“我叫夏韵儿,是第十九分家的,族长你头发好漂亮,为什么是银色的?你爸爸是不是和你一样都是银发啊?”
夏时雨坐在塌前,而那闯入的孩子的嘴里,接着就是一脸串的疑问滔滔不绝的涌出。
“时雨族长,时雨族长,你为什么不理我啊?”
夏时雨面色难看,她的义父已经死了,自打她出生以来就没见过什么父亲。被戳到了心中痛处,夏时雨忍无可忍面露凶光,冷声喝道:
“别叫我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