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兽性大发更好听!(1)(2/2)
“所以,你压根也知道我为了靠近你,都用了什么小心思,只是当做视而不见,甚至反而由着我顺势而为?”
这个男人太可怕。
这么长时间,他岂不是把她的一切掌握得清清楚楚?
她忽然想起了那晚在’春江花月夜’房间外,跟朋友说话的那晚,寒愈在夜千宠之后几步出来,看到她之后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冷漠,扫了她的那一眼甚至有点锋利。
是因为他知道她和朋友之间的对话的刻意设计,刻意刺伤夜千宠?
否则,他对她就算从无热情,但也不冷漠的。
寒愈表情淡淡,给自己添了茶,薄唇微动,“无伤大雅的事,我不会去在意。”
言外之意,其他事就不一定。
比如,她回归查理家族之后欺负夜千宠?
“你又是怎么会挖到我身世的?”冯璐不死心。
寒愈似是而非的勾唇,“你姐姐在我手底下当职。”
要调查萧秘书的家庭关系,的确不是很难,只是难在他从前都没怎么留意,直到留意到萧秘书的妹妹不和她同一个姓氏。
这个问题,其实查理先生也问过他。
查理先生问寒愈是不是刻意做了一番研究,仔细调查。
寒愈的回答并非这样。
他当时就说:“只是受了一些事的影响,顺势联想到了。”
他说的那些事,指的是慕茧。
慕茧是被乔鸣这个舅舅逼着让自己的妹妹收养的孩子,改名换姓。
冯璐姓氏又这么怪,起初,寒愈也以为冯璐是她的舅舅给自己妹妹养着的孩子,却发现冯璐没有舅舅。
加上冯璐的母亲身份不算多神秘,他费不了多大力气就查出来了。
从那时候,他的确就把很长远的棋盘摆好了。
此刻,也微微勾唇,道:“当然,送你回来,也算讨好查理先生,千千的母亲是他如今的太太,如若我要娶妻,可不是要第一个讨好他?”
娶妻?
冯璐听到这两个字,略有些震惊的看向寒愈。
“你跟她的感情……有那么深?”
之前,冯璐一度以为,寒愈是在那个校园宴会上看中夜千宠的,后来回了南都听了八卦,多半确定了那是他的旧人。
那也该是闹翻了的旧人,只是怀念一些过往而已。
居然有这么深的情?
寒愈已经放下茶盏,最后道了一句:“总之这一步,对你有益无害。”
说罢,他便从沙发起身,迈步往后院走。
冯璐依旧坐在那里,目光在他的身影消失后慢慢才仔细开始打量这个宫殿一般的别墅装潢。
这就是她未来要生活的地方?
跟夜千宠一起生活?
后院的金鱼池边。
夜千宠坐久了,起身站在鱼池边。
刚又往前迈了一步,听到了男人低低的嗓音:“小心溅一身水。”
她闻言转头看过去,停住脚,也站住了,表情淡淡,好以整暇,又有几分睥睨。
精致下巴轻轻抬起,看着他。
寒愈眸底噙着隐隐的温柔,看着她扬起下巴的模样,抬手托住,“脖子抬得酸不酸?”
夜千宠把下巴从他掌心转头,回到了那个小亭子里坐着。
然后看着他也亦步亦趋的走过来,才出声:“你怎么这么菩萨?把你认识的小女孩,一个接一个的都送进名门贵族里?”
“打算娶三妻四妾,所以首先抬高她们的背景,好跟你匹配?”
寒愈听着她的挖苦,表情是愉悦的。
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那也得有能耐把女孩塞查理家族来。”
夜千宠微微嗔了一眼。
还显得他很能耐了?
“你这是逼着我离家出走。”她其实是有点不高兴。
以前跟他生活在一起,后来他同意了老太太的反对,把她撵出来了,让她跟庶奶奶生活去。
结果呢?
又因为查理夫人的出现,迫使她回到了查理家族。
这下好了,给她弄个不同父、也不同母的妹妹,她还能呆的下去?
寒愈倒是微微勾了唇角,“你回来的就少,对外也没有宣布过你已经是查理家的女儿,如果觉得不舒服,以后长期住纽约,也一样。”
夜千宠听完略微诧异的看着他。
他握了她的手,“当初让你回查理家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自己逼着我放狠话也要过来跟她生活。”
“如今,我不在意你在哪生活,是我的人就好。”
她嗤笑一下,把手抽回来,“一张银行卡就把我绑住了?”
寒愈侧首,低眉,眉峰微微挑着,“怎么,没立协议,你还真敢反悔?”
夜千宠月眸清凉,“心疼你的钱了?”
男人薄唇一掀,“我怕你跑了!”
她抬眼看向别墅的后门,想着,这会儿,他们父女俩应该在谈话。
好一会儿才看向寒愈,“查理先生说要培养她,如果没猜错,是培养继承人?”
寒愈勾唇,“怕么?”
夜千宠蹙眉,“我怕什么?”
“不是所有豪门都如同寒家那么舒坦,你从小被我养着,不知道豪门的明争暗斗,如果冯璐是继承人,你作为大小姐,会丝毫不受排挤?”
“哪怕查理夫人护着你,查理先生不动你,冯璐也不针对你,但万一有人想讨好冯璐,拿你做菜,去给她邀功呢?”
他这么一说,夜千宠瞬间就脑补了一场又一场的古代谋斗,眉头更紧了。
“那你还这么做?”
还有,夜千宠微微眯起眼,不知怎么的,其实从查理先生的话和态度里,她听得出来,查理先生偏爱自己的女儿冯璐,而不是她这个他太太和前夫生的女儿。
当然,她完全不介意,因为她需要被偏爱。
只是突然想了想这些天查理先生对她的态度,如果仔细体会,总觉得,他对她,带着一种讨好,安抚。
对她这个不解,寒愈微微靠回椅背,“她自然得讨好你,否则我不成了摆设?”
话外之意,那是因为有他罩着她。
夜千宠瞥了他一眼。
寒愈表情认真起来,看着她,“如若我想,让你做继承人也可以,可你不会喜欢,所以他得防着我。”
她表情不变,还是皱着眉的表情。
寒愈已经坐直起来,换了个位置,拉了椅子跟她贴得很紧,又握了她的手,“所以,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这次千方百计也要留住你,不惜跟你吵成那样,甚至最后都只能逼你,用那么难听的名义,把你包养了。”
就是为了给她一个保护罩。
只要她是他的人,什么情况他心里都好有个度量。
夜千宠想到了他跟她吵到痛心的那一晚,后来又把她做到几乎昏死。
拍掉他的手,故作冷傲,“别把话说得这么好听!你干脆说一年不见,兽性大发,我都觉得比这个好听多了。”
寒愈抿了薄唇,也不笑了。
因为她说的也是事实,附加事实。
倒是见他忽然收敛表情,夜千宠不怎么习惯,蹙着眉瞧了他一会儿,“怎么了?”
寒愈转眸,看着她。
夜千宠被他看得难受。
两三分钟的看,她只好起了身,准备进别墅里去。
但寒愈抬手刚好扣了她的手腕,又把她拽了回去坐下,依旧是那么样的眼神。
又深又浓,充满看不清的情绪。
半晌,才终于低低的开口:“如果哪天,你发现我是一个心机城府,攻于计谋的人,会不会怕,或者厌?”
夜千宠听完看着他。
然后嗤然冷笑,“我难道第一天知道你是这种人?”
寒愈愣了会儿,失笑,“也对。”
但其实,那时候,夜千宠对他’攻于计谋’的理解还是太浅薄了。
很久之后,她才知道他从那么早那么早就开始布局,走每一步都是他的棋之后,确实是有点怕。
至于厌,谈不上,就是挺想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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