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第一百零六章(1/3)
第一百零六章
到了中午,两人随奚季一起吃过午饭,休息了一阵,奚墨也差不多得离开了。
今天是简芫的忌日,按照以往的习惯,阮夜笙得替她在别墅里多住一晚,暂时还不能走。
阮夜笙送奚墨到大门口,难得的是,奚季竟然也跟出来相送。这在奚墨看来,是十分惊讶的一件事,她爸的性格一向是很寡言的,再加上社会地位极高,也没多少人能入他的眼,要他出来送,这得是多高级别的礼遇。
奚墨诧异之余,心想阮夜笙以后应该是不需要再担心在她爸眼中的印象分了。
这印象分已经非常高了。
阮夜笙站在门口和奚墨说了几句话,又说:“那明天机场见。”
奚墨点了点头,看向奚季:“奚叔叔那我走了,谢谢您,拜拜。”
“小阮再见。”奚季和气地道。
奚墨又多看了他几眼,感觉他的脸色隐隐敛着疲惫。今天这样沉重的日子,她明白奚季心里肯定很不好过,但以她现在的模样,又不方便说什么,只好忍了心中的酸涩,告辞离开。
第二天上午,阮夜笙和奚墨在机场会合,再一起回到横店,继续投入到绥廷的拍摄工作中。
这一次回去,主要是拍外景戏。
绥廷的外景戏有许多处,而这一次的外景戏是里面份量最重的。在剧情里,这个地方是属于邓绥的一处别苑,林启堂还专门为此找了团队搭建外景,选址也是在一处山清水秀,绿树环绕的地方。
先由场景设计师出图,再让工匠们按照图纸修建,而且这种外景建筑大多是轻量级的,架构以木制为主,外面再配合设计图进行装饰,室内的摆设与道具搭配也十分考究。像这种轻量外景,搭建速度相对较快,拆卸也很容易,是如今比较常见的剧组外景方式。
唯一不太方便的就是这次外景地太偏僻,没有住宿的地方,吃饭也不方便。
剧组一大早就得开车过去,忙活一天以后,晚上再坐车回酒店,路上花费的时间比较多。盒饭也是装车以后送过来,虽然做了简单的保温措施,但盒饭实在太多了,等批量到了外景地的时候,也只能保持一个勉强的温度。
不过路清明这个老妈子事事安排周到,以前奚墨就从来不会遇到出外景的烦恼。她不用跟着剧组吃盒饭,而是专门的厨师做好以后,再由另外的助理送过来,放在食物保温箱里,口感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其它日常所需,也没什么需要她操心的。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如今的这些便利,都由阮夜笙替她享受了。阮夜笙哪里舍得她受半点苦,在出外景前就跟路清明细细交待了,送饭要记得送奚墨的份,休息帐篷也得搭个宽敞的,她要和奚墨一起午休。
她们在剧组的相处,路清明也是看在眼里的,知道她们两现在关系好,他没说什么,只是依言照办。
中午时分,统筹知道她们的伙食好,端着个饭盒跑过来蹭菜吃。
冯唐唐也在帐篷里,特地夹了个鸡腿给统筹,聊天似的问她说:“你知不知道,林导今天为什么这么生气啊?”
林启堂脾气好,但上午罕见地发了火,原因不明。
统筹说:“之前不是调了几个道具师过来帮忙吗?然后有个道具师的工作没做完,一声不吭人就跑了,人多事杂,负责的组长也不知道情况,还以为他完成了,今天一看才发现撂下了一摊子事,正紧急找人补救呢。这事耽误了剧组工作进度,林导知道以后,气得不行了。”
奚墨默默吃饭,坐在一旁,认真听冯唐唐和统筹说话。
阮夜笙悄悄夹了菜给她,朝她一笑。
奚墨看了阮夜笙一眼,目光有点晃。
“那个道具师没说一声就走了吗?”冯唐唐惊讶道:“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啊,是辞职不干了吗?就算这样,也要跟负责人说下吧?”
“就是不知道啊。”统筹一边吃鸡腿,一边说:“以前也没遇见过这种事。我们剧组道具师的工资不错的,也快到月底发工资的时候了,如果这时候辞职,也不划算,好歹也领了这个月薪水再走,但人就这么跑了。我打了电话过去问,那个道具师手机都关机了。”
“那不会影响下午的戏吧?”冯唐唐十分忧心。
“那倒不会。”统筹说:“下午的戏还是按照之前的安排来的,就是之后的会受到点影响,要把一些戏往前挪。”
说到这,统筹笑眯眯地看着阮夜笙和奚墨:“这场戏我可是期待已久了,要是真被那个不辞而别的道具师耽误了,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冯唐唐还没看过具体剧本,她见统筹眼睛都放光了,连忙兴致勃勃地问:“下午到底拍什么啊?”
剧组拍戏都不按照剧情顺序来,东拍一场,西补一场,全靠后期再剪辑,冯唐唐这个热心观众在现场追剧,也都看得云里雾里。
“你下午看了就知道了。”统筹和她们混熟了,也会开点玩笑,故意吊着冯唐唐的胃口:“反正就是特别好看,特别有羁绊感的一场主仆戏。”
奚墨:“……”
阮夜笙暗自偷笑。
冯唐唐问不出来,索性去问奚墨:“阮阮,你告诉我吧。”
统筹忙笑着说:“阮阮你可别告诉她,你要告诉她了,她待会有了心理准备,再看起来,就不觉得主仆情深了。”
奚墨:“……”
冯唐唐一听,立刻改口:“那阮阮你还是先别说了,保持神秘感,我下午再看。”
到了下午,临近开拍时间,两个人挨着坐在别苑书房里面,相互对剧本。
林启堂走过来给她们说戏:“接下来是非常重要的一场,邓绥已经查清楚定厄的底细,并且知道了自己的杀父仇人就是定厄,她这次把定厄带到别苑来,就是要跟她摊牌。”
他看向阮夜笙:“奚墨,待会拍的时候,你还是要注意一下这个情绪的掌控。前面不能放得太开,得收着点,毕竟现在邓绥早已临朝听政多年,虽然她不是帝王,但是她现在拥有的这个权利,其实就是属于帝王范畴的权利,邓绥如今心思深沉,在作为仆从的定厄面前,她还是要端着架子。但是矛盾的是,她对定厄是有很深的主仆感情的,后面那一半戏,你又得把情绪彻底打开,中间的过渡必须要自然,情绪酝酿逐层推进。”
阮夜笙点头:“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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