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深巷(1/2)
第一百六十六章深巷
郁安听了沈轻别的话,沉默着。
卿卿说自己的内衣内裤好看,这倒是很符合卿卿的脑回路。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卿卿还要加一句,她的身体也好看。
郁安心跳有些咚咚的,之前被沈轻别看过全身的灼然感又重新烧了起来。她明明知道沈轻别不可能有那个意思,依然忍不住为沈轻别的无心之言牵扯心弦。
沈轻别背对着郁安站着,听见床上的郁安没有回应了,觉得奇怪,忙转过身去想看看。
结果这一看,正好又对上郁安的身子,郁安慌忙用毛巾将自己前头挡了挡,说:“不是让你转过去别看吗?这……这是我个人隐私。”
沈轻别赶紧再度转过身,解释说:“我听见你没声了,不知道你怎么了,就想看看你。”
“我……挺好的。”郁安这回不咸不淡地说着,低头擦拭。
她就不能对沈轻别抱有什么太大的希望。可是那希望却又由不得她控制,郁安习惯了运筹帷幄,她很不喜欢这种过于被动的感觉,却又无可奈何。
这回沈轻别学乖了,郁安没说让她转过去,她就不动,不过嘴上还是忍不住想和郁安聊天:“阿郁,今天祭祀庆典有小灯笼许愿,大家把很多小灯笼挂在树上,再把写有愿望的纸藏进去,说不定心愿就能实现呢。”
郁安从不相信这些:“假的,没什么用,就一个形式。”
“啊?”沈轻别被她毫不留情地戳破幻想。
“也就你会信。”郁安很理智,向来不喜欢这些,一边擦身上的汗,一边说:“什么对着流星许愿,将愿望放进漂流瓶许愿,还有什么转发锦鲤许愿,全都是无稽之谈。想要实现愿望,当然要靠自身的努力,别把心思放在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上。”
“我当然知道要靠自己努力。”沈轻别却说:“可是有时候信这些,也很有趣啊,也和自身要努力不冲突的。更重要的是,我觉得很浪漫。”
“浪漫?”郁安停了手。
沈轻别说:“满树的小灯笼,在里面写上愿望挂起来,难道不浪漫吗,还很美呢。当时我写的时候,你也不在,没看到那场景,不过我也给你写了个愿望,帮你挂起来了。”
“你也帮我写了吗。”郁安这回眼中有了笑。
她想象了下沈轻别在满树的小灯笼下帮她认真写愿望的模样,突然又觉得沈轻别说得挺对。
是很浪漫。
郁安这才有些明白,原来浪漫的并不是许愿本身,而是因为有沈轻别在。
“当然了。”沈轻别有些得意:“而且我还把你的小灯笼挂在最高的树上了,镇子上的人说小灯笼挂得越高,离天神越近,愿望就越容易实现。我和阮阮都没挂那么高,小灯笼太多了,等我想再换地方的时候,都找不到我们之前挂的。”
她说着,后退着走到床边,向郁安勾了勾手:“你把毛巾给我,我帮你浸热水,毛巾都凉了。”
郁安看着沈轻别的背影笑,也不跟她生气了,哪能生那么多气。沈轻别似乎有一种魔力,上一秒能把她气得半死,可下一秒又能让她感到无比欢畅。
郁安把毛巾放到沈轻别手上。
沈轻别蹲下来,重新给郁安换了热毛巾拧干,还是背对着递过去,说:“你的愿望肯定是最灵的,不枉我爬了那么久的树。”
郁安面色一冷:“你爬树了?还爬很高?”
她停下擦拭:“你怎么能做那么危险的事情,摔下来怎么办?”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沈轻别知道自己犯错了,也不狡辩,老老实实地说:“就想着帮你把愿望挂高一点。”
郁安心中五味杂陈,既担忧,又为沈轻别这一根筋的热情所感动,简直拿沈轻别没有办法。
“你别担心,我现在好端端的。”沈轻别说到这,兴奋起来:“就是中途出了点小差错,我上去后,不敢下来,打电话给你,你也不接,阮阮那边又找不到我的位置,在树上等了好久。”
郁安一想到自己错过了沈轻别那么多消息和电话,更在沈轻别需要她的时候没有及时出现,更是愧疚不已:“卿卿,怪我。”
“你生病了,怎么能怪你没接电话。”沈轻别笑着说:“不过还好有一位洛小姐路过,把我救下来了。”
沈轻别越形容,几乎有些眉飞色舞:“那位洛小姐长得也太漂亮了,顾岑之前见过她,说从没见过这么美的人,我还以为顾岑是夸张形容,结果我看见她的模样,太美了,真的是直女看了都想和她搞姬。”
郁安:“……”
“你说什么?”郁安心里一跳。
“我说那位救我的洛小姐,美到直女看了都想和她搞姬。”沈轻别以为郁安没听清,再度重复了一遍。
“你这个直女也能接受和她搞姬吗?”郁安知道沈轻别是一个接受度很高的人,直女姬姥地挂嘴边,沈轻别都懂。沈轻别并不是不能接受两个女人相恋的观念,而是沈轻别实在是太直了,她看上去对郁安没有任何越过友情界限的反应,这才是郁安最难过的地方。
比起被世俗规矩所束,沈轻别这种毫无反应,更让郁安无奈。当她听到沈轻别形容一个女人的美貌,居然是用的“直女看了都想搞姬”这种说法,她心里其实是泛酸的,她忍不住会想沈轻别没有反应,是不是因为自己还不足以吸引沈轻别的缘故。
“我可没有一点这个想法啊。”沈轻别连连摆手:“我就是形容她有多美而已。”
郁安听了她的回答,略微松一口气。
“我可是直女。”沈轻别又说:“不搞姬。”
郁安:“……”
她心头被沈轻别无意识地刺了好几针,感觉头更疼了。
“可我也从来没什么喜欢的男的。”沈轻别却嘀咕起来:“但我又不搞姬,那我是什么?”
郁安一脸麻木,擦拭着自己。
“难道我其实是无性恋?”沈轻别却还背对着她,在认真思考关于自身感情的哲学问题:“还是,我自恋?”
郁安:“……”
……行吧,你开心就好。
郁安擦完身子,将毛巾递给沈轻别,穿好睡衣躺进了被子里。
她侧躺着,看着沈轻别在那忙活,心中不舍,嘴上还是冷静地说:“你明早还要拍摄,别待在这了,回去睡吧。”
“我不回去。”沈轻别翻找着郁安的行李箱:“我今天就睡在这。”
郁安怔了怔。
在听到这个回答的那一刹那,郁安毫无疑问是欣喜的,可理智却在帮她说话:“我感冒了,你待在这干什么,传染了怎么办,赶紧回去。”
“就是你生病了,我才要待在这里,不然我怎么照顾你。要是你夜里发烧烧糊涂了,没有人送你去医院,又怎么办,你身边肯定要留人的。”沈轻别将郁安另外一身睡衣拿出来,说:“再说你戴了口罩,我身体也好,没那么容易染上,你就放心吧。”
她怕郁安赶她走,再度强调:“反正我是不会走的。”
郁安叹了口气,不再强求她,心中却隐隐又有几分矛盾的窃喜。
“我还没洗澡呢,衣服也没带,睡衣我就穿你的吧?”沈轻别说。
“你穿吧。”郁安应了声。
沈轻别说着,又拿了一条郁安的内裤出来,仔细看了看,是真的好性感,说:“阿郁,你的内裤我也……”
她话还未完,郁安看见她居然在那么仔细地端详自己的内裤,蓦地涨红了脸,拒绝说:“我带的内裤都是我穿过的,没有新的,你……你不方便穿。”
沈轻别一想也是,内裤这么私人的衣物,是不能和阿郁混着穿,就说:“那我不穿内裤好了,明天早上我回房子里再换。”
郁安:“……”
“你说的这像话吗?”郁安越发头疼。
“别人又看不到。”沈轻别满不在乎:“没人知道的,就只有你知道。”
郁安:“……”
沈轻别拿好睡衣,径自进了浴室去洗澡,很快浴室里就响起了水声,淅淅沥沥的。
郁安头昏脑涨地躺在枕头上,用手蒙住了自己的脸,压抑地咳了几声。待会沈轻别洗澡完,就会与她睡在同一张床上,她一时之间觉得自己是发烧了在做梦,一时又有些紧张。
毕竟,她以前还没有和沈轻别在一张床上睡过。
沈轻别洗完澡,坐在床边上随便给自己吹了下头发,浑身带着隐约的水汽与沐浴后的香气。她低着头,用手拨弄着热风吹拂中的发丝,脖颈微弯着,肌肤是最嫩的牛奶肌。
郁安目光瞥去,看着沈轻别的长腿。
她一想到沈轻别现在并没有穿内裤,底下真空的,她感觉血压都要冲脑,发烧更是好转不了。
“我关灯了。”沈轻别终于忙完,说。
郁安含糊应了一声。
沈轻别熄了灯,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昏暗。郁安侧过身体躺着,沈轻别掀开被子躺了进来,十分自然地从后面抱住了郁安。
郁安背对着,浑身一个哆嗦:“……”
“阿郁,你冷吗?”沈轻别感觉到郁安在自己进被子时,似乎有些发抖,忙抱她更紧了些,安慰说:“没事,我抱着你,你就没那么冷了。”
郁安蜷缩着身子,被沈轻别圈在怀里,从后面搂着,拿沈轻别没有任何办法,说:“我都发烧了,我只会热,怎么会冷?”
沈轻别这才笑了一笑,伸手摸了摸郁安的身子,感觉她的确是浑身滚烫,这才松开了她,只是将手搭在郁安腰上,说:“这样呢?”
“……你随便。”郁安的脸颊陷在枕头里,感觉心脏的跃动速度在不断折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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