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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她的衣衫头发，都被殷红的鲜血给浸透了。

此番她看起来，属实凄惨狼狈至极。

黎重灼才不怜香惜玉，当即抡着胳膊再次用力的甩了起来。

奈何手腕卡的太紧，他把雪灵抡的跟个风车似的转了几圈，仍是没能解脱出来。

此时，雪灵已经双目泣血了。

她眼睛慢慢充血，变成了一片血红之色，而后，那眼中的血，便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款款流了下来。

“好狠的心啊！”雪灵一边吐血，一边道。

“放开！否则，本王剁了你！”黎重灼冷声说着，已然抽出了一把长刀，作势要对着雪灵砍下去。

雪灵见状，却是丝毫不惧，甚至直接抬起双手，死死扣住了他的手臂。

“来啊！杀我啊！”雪灵说着，身形骤然缩小，变成了一个小女孩的模样，显得更加可爱且可怜了。

见状，黎重灼不禁讶然。

她怎么会这么小！

这又要搞什么鬼？

不对，这个样子的雪灵，他其实见过。

在宫中的一幅画上，历来入画的都是皇帝皇后，充其量也就是非常受宠的嫔妃，可以同皇帝一起入画。

但是皇子公主是没有这等殊荣，入了画，还能挂在宗庙之中的！

偏偏，雪灵是个例外！

大概是出于对她的亏欠，她幼年的画像，也是挂在宗庙之中的。

虽然只是边缘角落之中，但也足以说明，她身份地位的特殊了！

黎重灼是在祭祖时候，看到这位公主的。

这一瞬间，看到画像上的小姑娘，活生生的卡在他的手腕上，他不禁有几分恍惚。

想到这些，再看向雪灵的眼神，便有些一言难尽了。

却在这个时候，里面传来了一个空灵的声音道：“好了雪灵，别闹了！”

这是云九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真，像是在一处空荡房间里说话一样，好像带着几分飘渺的回音。

但只是这一声，便足以叫黎重灼确定，云九棠和雪灵是很熟悉的。

甚至是，雪灵口中的主子，其实就是云九棠。

想到这些，黎重灼顿觉无语。

她云九棠，还真是荤素不忌，什么都敢收！

这雪灵是什么人，她能不知道吗？

真不怕到时候遭到她的反噬，那可就后悔莫及了！

正出神间，却顿觉手腕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