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不过是表演,天下哗然,重写西游释厄传,三教之乱,已成!(1/5)
玉熙宫大殿上。
裕王跟景王二人坐在御座下方两侧,严嵩依旧是坐在他专属的小板凳上。
下方,内阁和司礼监列在两侧,而中间的那张大桌,此时已经被挪开,中间站着群臣。而在大殿中间位置上,三道人影站立。
这三人,自然是今天的主角了。
国师清风,督察院左都御史张慎行和佛门天才,禅霜法师。
题目?!此时听到吕芳念出来的三道大题后,众人都是一愣。谁都没有想到,今日三教之争,竟然是命题的。
儒以文乱法、道以修仙扰政、佛以慈悲碍刑,这三条说出来,可以说是将三教全都给贬了啊,莫非皇上对三教都不满?
一时间,大殿上众人都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严嵩双手默默放在火炉边上,呈烤火的姿势,低眉垂目,似乎毫不在意的模样。
徐阶老神在在,张居正等人皱着眉,默默低头思考着,猜着皇上突然给出三道题目的用意,同时暗暗以儒释道三方入手破题。
这一次,虽然看的是儒释道三家的论道,可既然有题作,满朝才子,自然也是各个心痒难耐,尤其是像是张居正这种学霸,更是忍不住。
一时间,玉熙宫大殿上安静的仿佛落针可闻一般,所有人都安静思考着。
清风一袭藏青色道袍,不过衣服的材质,却早已不是此前的粗布麻衣。
嘉靖四十年,她入宫时十六岁,如今七年过去,她已经二十三了,不论是身材又或者是气质,都较之前,有了极大的改变。
如果说此前她的气质就是一个单纯,纯净,懵懂的少女,那么此刻她身上多了一份上位者的淡淡威势,其中夹杂着一种缥缈的气质。
让她整个人,威严之余多了几分缥缈灵动。
嗯,仙风道骨这个词,它从来都不是形容一个年轻女子的,但此刻,看到她的瞬间,众人心间却不由自主的迸出这个词来。
再配上这一袭清雅脱俗,却不失华贵的道袍,配合那淡淡搭在臂弯处的洁白拂尘,整个人气场十足,她就是大明国师!
“嘿嘿,咱家国师,也不差!还好我机灵,提前做了准备,要不然还真被这外来的和尚给比下去了呢。”黄锦看着大殿中,气场冠绝全场的清风,下巴微微抬高,自豪不已。
没错,清风如此,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原本清风就是一个随遇而安的性子,修仙了以后更是有种咸鱼一般的心态。若不是黄锦百般牢骚,她肯定是不会如此打扮的。
面对自己今天的两个“对手”,清风并未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至于禅霜身上那股佛门高僧才有的气质,她表示,更是毫无感觉。
“国师、张御史,禅霜法师,”吕芳微微一笑,道:“开始吧。”
随着吕芳话音落下,严嵩也挪了挪身体,一边烤着火,一边看向三人。
“那老夫便先开始吧!”张慎行看着面前的两个女子,踏出一步,一副当仁不让的姿态。
为了今日的论道,他整整准备了一整晚,他也自信,自己所学,足以应对两个小女子。
再则,早在近千年之前,南朝那四次,儒释道三教之争,虽是未能分出胜负,但熟悉那段历史的人都知道,儒家才是笑到最后的。
这千年之后的第五次三教之争,依旧会以儒家的胜利而告终。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皇上竟然直接给出了三道,对三家都不怎么友好的命题来。
从这三道题上,他已经看出今日之争,不会那么轻易的结束,这三题或许只是个引子。
见此,禅霜双手合十,微微颔首,退后一步。
清风看了这老头一眼,默默退后。
“二位殿下,”张慎行先是对上方的裕王跟景王行了一礼,然后对着在场众人拱手,道:
“众所周知,儒以《诗》、《书》、《礼》、《易》、《春秋》五经为根基,以《论语》、《孟子》等为传习之典籍。”
闻言,众人微微点头,裕王跟景王也是颔首,表示认同。
张慎行说着,语气微微一顿,继续道:“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此乃阐明德法并重之理。”说着,张慎行环视众人,眼神前所未有的严肃。
那群今日来支持他的官员,纷纷点头,低声议论,以此为张慎行壮声势。
人群后方,李志远也是暗暗点头。
毕竟说到底,他们都是习儒家经典,入学时都是拜过至圣先师的,对这些道理自是认同。
“儒家之“文”,在于教化人心,使之知耻守礼,从而达到内外兼修之效。”张慎行说着,言辞干脆,直接反驳:
“儒,非乱法,实为固法之基!”
“又《大学》云: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儒家主张,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由内而外,层层推进。”
“唯有先正己身,方可正他人,最终达至国家之治。此亦非乱法,乃固本培元之道。”
“说的好!”官员中,有人忍不住喝彩。
就算是张居正人等人,也是微微点头,表示这段自证,干脆利索,引经据典,说的实好。
严世蕃在人群中,冷眼旁观,看着中间那群弹劾自己的官员,还有气场十足的张慎行,眼神中有冷意浮现,像是在看一群蝼蚁。
他们,注定不过是一群“戏子”而已。
内阁司礼监所有人都明白,今日三教之争,从不是重点,输了这群人没有人会在乎输赢,因为这张赌桌上,最大的庄家是朝廷!
于他们,于内阁所有人,于皇上来说,今日就是一场乐子而已。
“可惜了,”高拱看着激动的张慎行等言官御史脸上的激动之情,暗暗叹息,“没有人在乎输赢的赌桌上,没有人是赢家。”
“怪就怪在,你们站错了队。”
“陈旧王朝体制下的一群可怜人,”赵贞吉微微摇头,“华而不实的东西罢了。”
“国师,禅师,请吧。”张慎行说完,背后一只手,另一只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腰背挺得笔直,浑身上下都是文官的骄傲。
“阿弥陀佛,”禅霜道了一声佛号,看向清风,明亮有神,且慈悲的眸子眨了眨,温声细语,道:“国师先请……”
看着面前谦虚示意自己先请的佛门之人,清风纯净的眸子眨了眨,也不客气,微微颔首,一步踏出,看向裕王跟景王,点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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