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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郎九想起来徐北说过,如果老师问咱俩什么关系,就说是兄弟,别的不能说。
于是他很严肃地回答:“兄弟。”
“啊——”江越按着太阳穴倒在沙发上,这都哪跟哪啊,乱七八糟的,他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这个不关我事……把你爹……不,你哥……把徐北的名字写写吧,一会他回来写给他看,他会高兴的。”
这句话郎九听懂了,写好了徐北就会高兴。
他很认真地开始低头在本子上写徐北的名字,一口气写了十几遍,然后举起来对着正在沙发上整理思绪的江越:“好了。”
徐北拎着一兜熟食回来的时候,郎九已经在本子上把包括江越在内的三个名字写满了好几页,一见到他进门,马上把本子递到他眼前:“写名字了。”
徐北看着字体隽秀的几大页名字,有点反应不过来,转头看向江越:“哪些是他写的?”
“每页的第一个是我写的,别的都是他写的。”江越走过来往本子上指了指。
徐北拿过本子研究了半天,把拎着的菜交到郎九手上,又看着江越:“我怎么觉得都是你写的?”
“我也这么觉得,”江越拿过本子,“老板我想和你单独谈一下。”
徐北把江越带到卧室关上门的时候很想说,其实这样没用,他如果想听,你就跑到楼下去,他也能听得见,但这话不能说,所以他只能装出一副“现在很安全”的样子看着江越:“什么事?”
“首先大叔你骗人了。”江越小声说了一句,语调还是很温和,不过说出来的话吓了徐北一跳,郎九难不成说漏嘴了?可就他那一个半字的词汇量,不至于吧……
“别叫我大叔。”徐北打了个岔,心里盘算着如果真的被江越发现了什么,该怎么编瞎话。
“郎九到底是你弟还是你儿子……这个我就不管了……”
“等等!你说什么?”徐北头发都立起来了,郎九这个二货果然靠不住!
“这个我不管,”江越皱皱眉,“我是说,这孩子真是从毛里求斯回来的?真的只是不会写中文?他明明连笔都不会拿,你没让他上过学吧?”
江越这一串疑问让徐北汗都快下来了,头一回觉得屋里暖气有点太他妈足了:“这个……”
“可是他写出来的字你也看到了,这不像是没写过字的人,他能把我的字写得连我自己都分不清……”
郎九模仿能力很强,这个徐北在郎九给他换药的时候就知道,他第一次换药就做得很熟练,完全是在模仿沈途的动作,但这个他没法跟江越解释。
主要是他没想到郎九还能把字写得出这效果来……
“我跟你说实话吧,”徐北一咬牙,他妈的,这事必须得有个合适的理由挡过去才行,他很沉痛地看着江越,“其实我弟他……他失忆了。”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开始日更了,但还是要休息的,明天装修那边要装灯了得去盯着,所以停更一天。
周日晚上八点恢复更新,祝各位周末愉快!
36
36、又耍流氓了...
一大早手机铃声在客厅里响起的时候,徐北搂着小狼睡得正香,手机响了半天都没能把他吵醒。小狼弹了半天耳朵,听徐北这意思的确是不打算醒了,只得仰着脖子往后在徐北的脸上舔了几下。
“……别闹。”徐北翻了个身,昨天晚上为了教育小狼祸从口出有多么可怕,他俩促膝谈心到一点多,现在徐北困得要死,就算是班大同现在踹门而入,他也打算绝不抵抗束手就擒。
小狼鼻子里喷了一小股气,当作是叹气,从被子里钻出来,叼着衣服一溜小跑着进了客厅。
过了几秒钟,郎九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提着裤子又转回了卧室。手机还在不屈不挠地唱着歌,他把手机放到徐北脑袋旁边:“电话。”
“哎……”徐北皱着眉,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又马上闭上了,“是沈途,你接吧……按那个绿色的按钮……”
郎九研究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
沈途捏着份昨天的《安河晚报》靠在床上,电话接通了却没有人说话,他听了一下:“小九?”
“嗯。”那边传来郎九有些沙哑的声音。
“徐北呢?”
“睡觉。”
“叫他起床接电话。”沈途手指在《市区惊现狼人??》的标题上弹了弹。
“不,”郎九拒绝了他,又补充了一句,“他困。”
“那把电话放在他耳朵上就行了。”沈途笑笑。
郎九犹豫了一下,把手机轻轻地放在了徐北的耳朵上。
徐北已经没什么睡意了,沈途给他打电话肯定没什么好事,他伸手拿过电话:“什么事?”
“你看报纸了没。”
“没看,那么高深的东西谁有空看啊。”徐北懒洋洋地坐起来,用脸夹着电话,帮郎九把睡裤上的带子系上,系好之后郎九又很快地解开,然后自己又系了一次,算是学会了。
“你让你儿子在大街上变身了?”
徐北一听这话就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果然麻烦了:“啊,是,这是个无奈的意外……”
郎九在床边等了一会,估计这个电话得说一阵,于是又爬回了被子里,侧躺着搂着徐北的腰。他能听到沈途的声音,也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现在很担心徐北挂了电话会生气。
“见报了,太不小心了你们。”沈途语气很平静,但明显透着不满。
徐北虽然觉得这事的确是惹了麻烦,自己当时就想抽郎九一顿才解气,可这下听着沈途的话,又相当不爽,一下提高了声音:“这事是小心就能避免的么,又不是憋屎憋尿,屎尿还有憋不住拉裤子上的人呢,何况是这种事……”
“我不是这意思……”沈途被他喊得愣了一下。
“那你什么意思,”徐北打断他,拍开郎九在他背上摸来摸去的手,继续喊,“是他妈你说的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上回就弄得全身都皮下出血,你让他怎么办!”
“……我真怀疑这是你亲儿子,没见过这么着急护犊子的,”沈途笑了起来,“行了不讨论这个,我就想问问,还有谁看到了,除了当时现场的人,还有谁看到你带着雪狼了?”
“也没多少吧,不过我俩在自助银行过的夜,有摄像头吧,”徐北想了想,“然后就是第二天找房子这里了,中介和房东见过我带着糊糊。”
“哪个自助银行?”
“不知道,我又没来过安河,我现在住哪都还没整明白了,反正是个建行。”
“行吧,我知道了,这事我处理。”
徐北想说你牛逼啊你怎么处理,但是沈途已经挂掉了电话,他只得把电话扔到一边,往后躺倒:“儿子啊,你这个变身的事真得注意了,要是当着江越的面变一次,后果不堪设想啊。”
“嗯。”郎九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手指在徐北肚皮上轻轻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