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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九一直在厨房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房门哐地一声关上,徐北的脚步声往他这边过来了,他赶紧低头继续处理徐北买回来的鱼。
他讨厌吃鱼,腥味不管怎么弄都去不掉,但好像徐北很爱吃,所以他没有告诉过徐北他吃鱼的时候总想吐。
徐北进了厨房并没有说话,只是靠在墙边看着郎九忙来忙去的背影,郎九个子高,案板对他来说有点矮了,但他弯着腰忙活的样子看起来还挺协调,让徐北有一种错觉,挺温暖的。
江越肯定跟他说了什么,要不他不会听到自己进来都不回头讨一下表扬。不过徐北对江越还是信任的,江越虽然有时候少根筋,但在很多问题上比他更能表达清晰。
自己根本就开不了口的那些问题,江越总有办法给郎九解释清楚。
“红烧还是清蒸?”郎九拿起弄好的鱼冲他挥了挥,甩了他一脸鱼腥味的水。
“清蒸吧,”徐北擦了擦脸,“你能不能稳重点。”
“要不要试下红烧?”郎九就知道徐北要清蒸,徐北每次都说清蒸,清蒸的味最大,他很期待地看着徐北,希望他偶尔也吃一次腥味不那么重的红烧。
“随便吧……”徐北转身准备出去,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郎九,“你是不是不爱吃鱼?”
“没有,”郎九笑得很灿烂,“你爱吃所以问一下。”
“那你爱吃什么?”徐北走到郎九身边,自己好像有点失败,一块住了这么久,一个孩子都能觉察到自己爱吃什么,可自己却完全没有注意过郎九爱吃什么,他还真就是把郎九肚子喂肚别的就不管了。
“炖牛肉,”郎九冲他笑笑,舔了一下嘴,有点不好意思地露出了一颗尖牙,“还有……烧鸡。”
徐北用手指在他的尖牙上轻轻敲了两下:“明天吃炖牛肉吧。”
郎九为这句话一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还在兴奋,徐北面冲墙侧躺着,他对着徐北的后脑勺很开心地小声叫了一声:“小北。”
“嗯?”徐北应了一声,郎九突然开始叫他小北,昨天晚上听到的时候他还有点奇怪,郎九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不过这种低沉而带着些沙哑的嗓音叫着自己名字,无端地让他感觉挺亲切。
“你爱吃炖牛肉吗?”郎九往徐北身边蹭了蹭。
“没有特别感觉,你爱吃我们就吃。”
“一顿鱼一顿牛肉好不好。”郎九又蹭了蹭,贴在了徐北的背后,把胳膊搭到了他的腰上。
徐北叹了口气,郎九的手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也没说什么,这孩子太粘人了:“你要不爱吃鱼,顿顿牛肉都行,我没所谓的。”
“我也没事。”郎九手挪了挪,握着徐北的胳膊。
“看来是你不爱吃鱼哈,那咱以后不吃了,你不爱吃就说。”
“嗯。”郎九趁着徐北这会和颜悦色的,赶紧悄悄地又往前贴了贴,然后保持这个姿势不动了,江越说了,不要每次都惹得他骂人才住手。
徐北睡熟了之后,郎九悄悄起了床,他一直没睡,怕到了时间自己醒不过来,这是和沈途约好的第一次训练,他不能迟到。
这次他没像昨天那样光个膀子就出去了,而是轻手轻脚地穿好了衣服才出了门。
靠近树林的时候郎九仔细留意了一下,没有发现沈途的气息,但等到他跑到那块石头边的时候,沈途已经坐在那里了。
“衣服脱掉。”沈途见了他也没别的话,直接下了命令。
“为什么?”
“会弄破衣服,全都脱掉,留内裤就行了。”
“哦。”虽然有点别扭,但郎九还是听话地开始脱衣服,早知道训练不让穿衣服,他刚就不费那么大劲小心翼翼地穿好衣服才出来了。
脱完衣服,郎九抬起头刚要问沈途现在要做什么,沈途突然站了起来,没等郎九反应过来就已经冲了过来,指尖在月色下闪着黑色的光芒划了过来。
郎九只觉得背上一阵光锐的疼痛,等扭过头的时候,沈途已经跃到了他身后两米开外:“疼吗。”
“疼!”郎九皱眉,背上有细细的触角划过的感觉,他知道,自己流血了。
沈途没出声,再一次扑了过来。
这次郎九留了心眼,他猜到沈途还会再动,所以一直没有放松,沈途再次冲上来的时候他迅速地往旁边跳开去。
但是似乎没有起什么作用,左臂上又是一阵疼痛,他看了看,一道深深的口子。
“你的爪子呢,”沈途晃晃自己的手,嘴角带着一丝嘲弄,“让我看看你的爪子,不反抗的话一小时以后你会死在这里,小废物。”
作者有话要说:徐北要工作了,咳……
俩人都开始要忙活喽
那什么,谢谢给我扔霸王票的姑娘,炸得很爽,谢谢。
做个新坑预告,下一个坑《神魂颠倒》今天开始存稿,够八万字就开坑,依然是轻松向的故事。
嗯,灵魂互穿的,跑江湖的半仙X警察。
对了对了,关于薜雅的名字,鲨大爷说了我才反应过来,她是姓薛,不是薜,薜字是我手残打的,而且一直没发现,前面的我懒得改了,后面的我会注意,嘿嘿。
57
57、偷偷洗内裤被发现了...
“你这几天有心事,”班大同压在林睿身上,看着他因为疼痛而死死抓着床单的手,林睿的手很瘦,却很有力,这种隐忍的状态每次都能让人热血沸腾,他伏在林睿耳边,“叫出来吧……”
林睿的脸埋在枕头里,只能听到他有些痛苦的沉重呼吸,在班大同最后几下疯狂地抽动之后他才闷声发出了些许压抑着的呻吟。
班大同胳膊撑着床,汗水大滴大滴地落在林睿光滑的背上,因为抓捏而留下了淡淡红色痕迹的背看起来有诡异的美感,班大同轻轻地在他背上摸了一下:“不是这几天有心事,你是这段时间都有事。”
“班哥,”林睿动了动,抱着枕头侧过脸,“我被骗了。”
“谁他妈敢骗你,”班大同起身下床,想了想又回过头看着他,“是连军的的事吗?”
“谁杀的连军我不知道,”林睿眼里闪过一道细小的光芒,声音很冷,“他们绕过了我。”
班大同沉默了一会,站起来进了浴室,把喷头的水开到最大,手还没有离开喷头的开关,就在一片水声中听到了林睿闷在枕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咒骂:“混蛋——”
“明天我去北岭,”几分钟之后,林睿在浴室门外说了一句,听起来已经恢复了平静,“如果我死了……”
班大同的手抖了一下,开关一下被他掰断,水猛地从断口喷射而出,在他胸前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