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报恩（3/3）

梁越碧：“谁说我不构成威胁了？”

如歆和沈耀金面面相觑：“谁在说话？”

俩人掉头一看：“梁越碧，你怎么在这里？”

梁越碧：“我当然是追着你过来的？当年救我的恩人，不得当面答谢吗？再说了，只允许你们谢救命恩人，就不允许我谢谢你们吗？”

沈耀金：“你都知道？”

梁越碧：“知道啊。两位恩人，我请你们在湖州吃一顿好的，明儿我们再飞回去！”

如歆：“好的。”

梁越碧带着俩人来到芳园雅座，“这里环境不错。”

沈耀金：“你对这里很熟悉？”

梁越碧：“曾经我也是空军的一员。”

如歆：“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湖州。”

梁越碧：“校友告诉我的。”

沈耀金：“那你此次到湖州是？”

梁越碧：“见见老战友啊，也顺便见见你们！”

“那感情好，反正只要不跟我抢如歆，一切好说！”沈耀金抓住梁越碧的肩头，“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不能恩将仇报！”

梁越碧甩开沈耀金的手：“是半个救命恩人，这不还有如歆吗？”

三人在芳园雅座边吃边聊，梁越碧不停地向沈耀金敬酒。

如歆：“你俩要是喝醉了，我照顾不来！”

“我没醉，耀金怕是要醉了！”把一杯橙汁递给如歆，“你喝橙汁，我们喝酒。”

如歆接过橙汁，喝了起来。

沈耀金喝着喝着醉了，一下子趴在桌子上。

如歆看着沈耀金，眼睛模糊起来，“这橙汁，你下毒……”话未说完也趴在桌子上。

梁越碧把如歆抱起来，放到芳园雅座门外的车上，关上车门。回头把沈耀金背起来，叫服务员帮忙开了一间房，背着他放到了房间的床上。

从芳园雅座出来，把如歆座位上的安全带扣上，开着车子疾驰而去。半小时后，车子在沿海公路上停了下来。

梁越碧看着睡熟了的月如歆：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眉毛弯弯，小嘴红红，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美貌，着实让人着迷。唉，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啊？

梁越碧悠悠地叹气，一会儿瞧着如歆发呆，一会儿走到海边的岩石上吹海风，眼前波涛汹涌，海岸处千层浪尽，杳无踪迹。

极目远眺，海天相接，真如古人所写：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如歆微微动了动睫毛，跟着又没有了动静。一会儿后，终于勉强地挣扎睁开了眼，下意识地又闭上眼，然后尝试着再慢慢睁开。随后，她终于睁开了眼睛，半睡半醒的眼神很是朦胧，看了看四周，有力无力似地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她终于完全清醒过来了。

她把安全带的扣打开，打开车门，走了下来。脚步有点踉跄，梁越碧听到声音，回过头一看，赶忙过来扶着她。

如歆想用力甩开他的手，无奈力气使不出来：“那橙汁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梁越碧：“放心，一会就好了。”

如歆：“为什么？”

梁越碧：“我是想问清楚而已。”

如歆：“问什么？你把沈耀金怎样了？”

梁越碧：“放心，他很好。不要把我往坏处想！”

如歆：“那你唱的是哪一出？”

梁越碧：“我只是想单独跟你聊聊，但沈耀金他时时刻刻都提防着我，怕我抢走你，我不得不出此下策！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们！”

如歆：“你要问什么？”

梁越碧：“是否因为我遇见你太迟，所以我便没有了机会？”

如歆：“是的。”

梁越碧：“你爱他吗？”

如歆：“我也说不上来，大三下学期开始到如今，我已经习惯有他在我身边的日子。”

梁越碧：“所以，你们由恋人变成了亲人？”

如歆想了想点点头。

梁越碧：“他向你求婚了吗？”

如歆：“你遇到我们的时候，我俩说的话，你不是听到了吗？”

梁越碧：“那你说会考虑，是代表你会答应吗？”

如歆：“应该是吧。他这几年一直出现在我的生命中，陪伴着我，陪着我妈。我们之间还有一段故事，我说给你听。”

如歆把20年前的海难事故以及沈耀金多年来对她母女的关注的事情告诉了梁越碧，“所以，你认为，我会不会同意？”

梁越碧：“我懂了，祝你们幸福！不过，这之前，我要跟沈耀金玩一个游戏，才能放你走！”

如歆：“不要伤害他，好吗？”

梁越碧：“我不会伤害他！我们就在这里等他！”

如歆：“好吧！”

梁越碧拿出手机给沈耀金发了一条短信：天亮之前，你若能找到我们，我便把如歆还给你！

沈耀金缓缓地张开眼睛，视线落到了室内微黄的灯光里，终于慢慢醒了过来听到短信声响。他拿出手机，看到了梁越碧发来的短信。

头疼欲裂，他来到洗漱间，捧起冷水往脸上泼，头脑越来越清醒。

他拿过一块毛巾把脸上的水抹干，走出芳园雅座，叫了一辆出租车，“先生，我要到海边找人，麻烦你在沿海公路那边帮我找找！”

司机：“好的，这一带我都熟悉，假日带上老婆孩子，经常来海边玩。”

沈耀金焦急如焚，他的担心刻在脸上。

司机：“你别着急，在沿海这一带，我肯定能帮你找到。”

沈耀金：“谢谢你！”

司机：“不用客气啊！”

司机开着车，带着沈耀金在沿海公路一路寻过来，三个小时后，终于找到了梁越碧和如歆。

沈耀金付了车费，径直来到梁越碧跟前，他一拳便挥了过来，把梁越碧打倒在地。

梁越碧爬起来，和沈耀金扭打在一处。

如歆看到他们俩打成一团，从车里走下来，“你们别打了！”

两人像是没有听到，越大越起劲。

如歆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擒拿手就拉走了沈耀金，扭打的两人刹那被分开来。

两人顿时停住了攻势。

梁越碧：“既然你找到了如歆，那她我就还给你了！我也不跟你打了，毕竟你是我半个救命恩人，哪有打你的道理？”

沈耀金：“刚才不是打着来吗？”

梁越碧：“我是正当防卫，而你步步紧逼，我才出手的！”

沈耀金：“他是我老婆，救你的时候就告诉过你，你怎么听不明白？”

梁越碧：“她是我救命恩人，你没听过‘英雄难过美人关’吗？如歆不但是英雄，还是美人，这谁能没有想法！要不是你在她上大三就出现了，我也不一定会输，只怪我认识她太迟了！”

沈耀金：“好了，我们要走了，你好自为之！”

梁越碧看着如歆和沈耀金离开，一脸的羡慕：还是祝福有情人终成眷属吧！什么时候，我才能遇到我的那一位呢？

沈耀金拉着如歆离开了海边，梁越碧看着他们离开，百感交集，要是能早一点认识如歆该多好！

沈耀金和如歆乘坐晚上九点的飞机回来。在飞机上，如歆告诉沈耀金，她同意结婚。沈耀金：“你答应了？”

如歆：“是的，我想好了。”

沈耀金紧紧抓住如歆的手，非常激动：“如歆，谢谢你！”

如歆：“你谢什么呢！这也是我的想法。”

沈耀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如歆：“你的喜悦都写在脸上了！”

沈耀金：“是啊，咱们终于要结婚了！你不知道，你毕业我就想结婚了，是你说要在职场上干一番事业。”

如歆：“好吧。”

两人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如歆悄悄推开家门，没想到妈妈在等着。

如歆：“妈妈，你还没睡？”

妈妈：“我等你。”

如歆：“妈妈，你不用等我啊。我是成年人了，会照顾自己的。”

妈妈：“在妈妈眼里，你永远是个孩子。”

如歆：“妈妈，我长大了，我和沈耀金准备结婚了。”

妈妈：“这是好事啊。你们打算如何筹办？”

如歆：“我没想过！我想交给婚姻策划那些专业人士来做，自己也省了不少麻烦。”

妈妈：“耀金他同意吗？”

如歆：“我还未问他。”

妈妈：“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要有商有量才好！”

如歆：“好的！”

第二天一早，沈耀金便跑来找如歆，“咚咚咚”地敲起门来。

如歆听到敲门声跑过来开门：“沈耀金，你怎么这么早，不去公司上班吗？”

沈耀金：“今天我们去拍婚纱照。”

如歆：“你是否太早了，人家不开门呢。”

“放心，人家早就开门等候我们了！”沈耀金拉着如歆，“伯母，我们去拍婚纱照了！”

如歆妈妈：“去吧！”

沈耀金开着车，在皇家婚纱摄影店门前停下来，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装着一只戒指，拿出来戴在如歆手上，“这戒指拍婚纱照时戴，我们进去吧。”

俩人一同走进了婚纱店。化妆师化妆，服装师挑选衣服，摄影师拍摄，忙碌了半天，拍完了室内的婚纱照片。

沈耀金：“我们去海滩上，那里的风景独好！”

摄影师、化妆师、服装设计师也都和他们一起来到沙滩上。碧海蓝天，海风习习，大浪淘沙，海鸥翔集，看起来确实美不胜收。

又忙了一个下午，终于拍完了婚纱照。

如歆：“累得我的腰都不是我的了！”

沈耀金一把把她抱起来，“我不累，我抱你上车，我们回家。”

摄影师化妆师们看着俩人秀恩爱，好不羡慕！

沈耀金开着车在如歆家门外停了下来。

如歆：“我先回去了！”

沈耀金：“好的。”

晚上九点，婚纱店把婚纱照发了过来，如歆打开这些婚纱照欣赏起来，“妈妈，我和沈耀金拍的婚纱照，你要不要看看？”

妈妈：“好的，我过来看看！”

母女俩一起欣赏婚纱照。

妈妈：“如歆，看得出来是真幸福！”

如歆：“妈妈，我嫁人了，谁来陪你？”

妈妈：“女大不中留，不都这样吗！妈妈一个人过也习惯的，你想呀，以前你去上学，妈妈不就是一个人在家吗？我就当你是上学去了。”

如歆：“妈妈，真的没有关系吗？”

妈妈：“要不，你们早点给我生个外孙给我照顾，我不就有人陪了吗？”

如歆：“好的，妈妈！”

妈妈：“去休息吧，明天够你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