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父亲（1/2）

沈耀金在机场等如歆，过了好一会，蓝海心来到沈耀金身边，有点紧张的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沈耀金非常奇怪，“如歆，你什么时候换了一套新衣服？”

蓝海心：“这就是我给你的惊喜啊！”

沈耀金奇里奇怪，但也没多想，“走吧，我们回家吧。”

蓝海心听着这话，既新鲜又突兀，她径直往前走。

沈耀金提着两个行李箱，在后面追，他觉得奇怪：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蓝海心走到机场出口，停了下来，回头看看，沈耀金被远远地甩在后面。她往回走，“你走路太慢了！”

沈耀金：“平时都是我比你快！你看看我，提两个行李箱，走起来就没有那么方便。”

蓝海心见状，拿过一个行李箱，“我拿一个，这样你就方便点！”

沈耀金：“如歆，你怎么怪怪的？”

蓝海心惊慌失措，提着行李箱急速往前走。

沈耀金：她这是怎么了？说的话也怪怪的？“如歆，你等等我！”

蓝海心像没有听到似的，快速度地往前走。

沈耀金不得不加快速度跟上她，“如歆，我们就在这里等车吧。”

两人在公路边叫了一辆计程车。

司机：“你们要到哪？”

蓝海心：“南湖公园附近小区。”

司机：“好的！”

沈耀金：“如歆，你去那干什么？我们不是要回家吗？那里离家很远的啊！”

蓝海心自觉失态：“哦，是我说错了！”

沈耀金：“司机，我们去大学路沧澜区。”

司机：“你俩真逗，是夫妻又不像夫妻！”

沈耀金：“我们是夫妻！”

蓝海心：“我跟他不是夫妻！”

沈耀金：“如歆，你到底怎么了？”

蓝海心语气一滞，动了动嘴巴，终究没有说话。她把头扭向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

沈耀金越来越莫名其妙：她是如歆吗，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回到家门口，沈耀金刚要敲门，阿姨就把门打开了，“先生，你回来了！这位是？”

阿姨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如歆，先生回来了，但是他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如歆一听，如五雷轰顶，她急急地站起来，“你说什么？”人便已经飞到了门口，“沈耀金，就这一会的功夫，你真的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当如歆看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当沈耀金看到如歆的时候，时间仿佛在刹那间停住了，大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

如歆：“请问你是？”

梁越碧：“她是我女朋友！”

如歆：“梁越碧，你克隆的她？”

梁越碧：“你说啥，克隆了她？”

如歆：“难道不是？”

梁越碧：“她是货真价实的女子，什么克隆人！人家叫蓝海心，就不允许人家长得像你吗？”

沈耀金：“梁越碧，你到底在算计些什么？”

梁越碧：“我就是想看看你是否认得出来真正的如歆！说说你什么感觉？”

沈耀金：“我是觉得她不像如歆,，但没有想到是两个人。”

梁越碧：“看你们们刚才的驾势，我知道你心生疑窦了！”

如歆妈妈听到客厅人声嘈杂，从房间里出来，当她看到有两个如歆的时候，眼睛瞪得大大的，“如歆，怎么有两个如歆？”

如歆走上前，“妈妈，我也奇怪着呢！”

如歆妈妈：“姑娘你过来，让我瞧瞧！”

蓝海心走上前，心中激动无比：这就是妈妈吗？

如歆妈妈看着蓝海心，这眼睛、鼻子、嘴巴、脸蛋的轮廓跟如歆一模一样，她拉着蓝海心的手，眼泪止不往下流，“孩子，这许多年，苦了你了！”

如歆妈妈拉着蓝海心走进了房间里。

沈耀金、如歆、梁越碧一脸懵逼，大家都莫名其妙！

大家满腹疑惑：如歆妈妈和蓝海心之间一定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如歆妈妈拉着蓝海心的手往房里走去，如歆和沈耀金面面相觑，非常惊奇，他们懵懵懂懂的，不知道母亲葫芦里卖什么药。

妈妈看着蓝海心，她的模样和如歆极像，“孩子，你是怎么到这个城市来的？”

蓝海心看着妈妈一头白发，略显苍老的脸庞，“我的妈妈过世后，爸爸抑郁成疾，不久后也去世。临终前他告诉我，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我是他们捡来的，当年他路过城郊，在大树底下，发现一个用布包裹着的熟睡的小女孩。他们觉得非常奇怪，到处看看，没发现有人，就把我抱了回来。后来在我的脖子里面看到了一条项链，项链心形吊坠里面刻了三个字，“柳绿烨”。”

妈妈：“那是妈妈的名字。”

蓝海心：“爸爸说，他们为了避免我看到心形吊坠里面的名字，就把吊坠收起来，直到去世前，才把心形吊坠的事情告诉我，叫我到城里寻找亲人。”

妈妈：“所以，你就来了。”

蓝海心：“是的。”

妈妈握住海心的手，回忆起当年的事情：那个时候我和如歆爸爸带着你们两姐妹到郊外放风筝，也不知道玩了多久，大家都有点累了。如歆说要买冰棍吃，你爸爸带着她一起去了。

我就和你留在这里继续放风筝，过了一会你也说很累了，要休息一下，于是我们找了一棵大树荫，坐在大树底下的石凳上，我抱着你，不久你也睡着了。抱得久了，我的手臂有点麻木，我拿了一块布抱着你，把你放在树根底下睡。

我等了很久，不见你爸爸跟姐姐回来，我就想去找他们，但是我又不放心你。后来又等了挺长时间，他们依然没有回来。我有点担心，我想你正睡着，估计不会那么快醒来，于是我就去找你爸爸和姐姐。

我沿着你爸爸和姐姐离开的方向走，好不容易看到一间卖杂货的店，我问那店老板有没有看到一对父女。店铺老板说是有一对父女来买冰棍，不过已经走了很久了，我心里一惊，就沿着来时的路回去，终于看到了你爸爸和姐姐。

你爸爸问我，你在哪里，我说你睡着了，我把你放在大树底下休息。当我们回到大树底下的时候，你却不见了。我们到处寻找，附近的地方都找过了，依然没有找到你。

找了一天一夜，依然没有你的踪迹，我们心急如焚，非常难过，一天一夜都没有合眼。

我和你爸心如刀割，你姐姐也哭个不停，再后来我们就到派出所报了案。那个时候科学技术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所以我们只能够通过登寻人启事、登报纸来找你，结果是杳无音讯。

久而久之，我们也放弃了希望。大家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如歆那时候还小，只记得曾经有个妹妹。

几年之后，发了一场百年一遇的大洪水，家里的东西被洪水浸泡后，所有被浸泡了的东西都面目全非，都不能要了。那次以后，我们已经找不到有关你的照片了。我们也很少甚至不再提起你，怕伤心。

如歆8岁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乘邮轮出海玩，不曾想遇到了暴风雨，你爸爸被狂风甩出了船体，我们找不着他。当时很不幸，船触到礁石，船底破了船舱入水，不久这艘船沉了。

我和如歆因为有救生圈，我们得救了。以为你爸爸会回来，我们一直等着，直到如歆大学毕业，你爸爸在那次海难中救起的沈耀金告诉我们，你们的爸爸在那次海难中已经去世了。

妈妈擦了擦眼泪，这许多年我就带着如歆一起过，我们在等你们，希望有一天你们能够回来。

我们等了20多年，今天，你终于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非常惊喜，高兴得不得了，“海心，你还活着真好！”

蓝海心紧紧抱住妈妈，“妈妈，我也找你们一年多了！这座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也让我好找！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电视上看到营养早餐饼的广告，我不敢确定她就是姐姐。不过我想，如果她是姐姐，我想我找她应该不难。”

妈妈：“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们呢？”

蓝海心：“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梁越碧，她说我跟一个女子很像。说要介绍我们认识，而他要介绍我认识的那个人就是月如歆，所以我就同意来了。”

妈妈：“海心，见到你我真高兴，我的心里像吃了蜜糖一样甜！”

蓝海心：“见到你们，我也很高兴。”

妈妈拉过蓝海心，挽起了海心的袖子，“你看，这一块小花胎记，小时候还挺小的，没想到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

蓝海心：“是啊，小时候很小，现在长大了不少……”

母女两在房间内追忆往事，血浓于水的亲情啊，不会因为时间流逝而减少半分！

一个小时后，柳绿烨、蓝海心从房间里走出来，如歆看到她们出来，急忙迎上去，”妈妈，这是怎么回事？”柳绿烨：“如歆，她是你的妹妹，小时候，我们一家四口到郊外去玩，你还记得吗？”

如歆：“妈妈，我有点印象，好像是那一次妹妹不见了。后来还在报纸上登了寻人启事，也报了警，结果是杳无音讯，怎么找也找不到。妈妈，你是怎么确定她就是妹妹的？”

柳绿烨挽起蓝海心的一条手臂，指着手臂上那小花型的胎记，“如歆，你看这个！”

如歆看着蓝海心手臂上的小花状胎记，好像记忆深处那朵小花儿一下子蹦到眼前，“这小花胎记，我小时候经常把玩，你真是我的妹妹！”

如歆紧紧握住蓝海心的手，“妹妹，咱们终于相聚了！以前，妈妈常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思念你思念爸爸，但是她从来不在我面前表现哀伤，妈妈总鼓励我要好好活着，我知道妈妈心中的苦！如今，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蓝海心：“妈妈，真对不起！”

柳绿烨：“海心，你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知道有多高兴！”

沈耀金：“妈妈，咱们今晚好好吃一顿，庆祝蓝海心回来！”

柳绿烨：“好的。”

沈耀金：“梁越碧，我们去买菜！”

梁越碧：“为什么要我去买？”

沈耀金：“难道要如歆，要海心去吗？”

梁越碧：“好的，我去还不行吗？”

沈耀金和梁越碧两人去菜市场买菜。

如歆看着蓝海心手臂上的小花朵，“海心，这个小花型的胎记，小时候我觉得奇怪，为什么你有这朵小花，我却没有。”

海心：“你还闹着跟妈妈要一个。那时的你，真逗啊！”

如歆：“那时候不懂事，以为妈妈可以给我弄来一个！”

海心：“姐姐，小时候的事情，我也只记得这一件了。那时候还很小，好像什么也没有记住。”

如歆搜索着小时候的记忆：小时候，我们姐妹经常在小房间里面玩游戏，妹妹你总是粘着我，无论姐姐玩什么你都要跟姐姐一起玩，看小人书、搭木头、画大头图片，这些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事情了。那时我四岁吧，自从你走丢后，我对妹妹的形象越来越模糊。一场洪水洗劫过后，家中你的照片也没有了，慢慢的我的记忆越来越少了……如今看来，妹妹跟我长得真的很像……

梁越碧：“在机场，你真的感觉不出来，那不是如歆？”

沈耀金：“我是觉得她有点奇怪，像是换了一个人。但没有想到她不是如歆。我是想不可能几分钟之后如歆就换了一个人吧？所以当时即使她换了一套衣服，我也没有丝毫的怀疑她不是如歆本人，只是感觉奇怪，感觉她不像平时的如歆。”

梁越碧：“沈耀金，我就想试试你对如歆有多了解，没有想到，你已经认定不可能有第二个如歆出现！”

沈耀金：“你这般作弄我，就不怕我跟你没完？”

梁越碧：“你不会的，因为我现在喜欢蓝海心，如今的我，对你真的不构成威胁！”

沈耀金：“看来我真的不需要跟你计较！”

梁越碧：“是的，你真的没有必要计较！”

沈耀金：“妈妈这人生过得太沉重人生没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让人欢喜的了。”

梁越碧：“想想相聚，那让人激动的时刻！”

沈耀金：“所以刚才我叫你跟我一起来买菜，让她们好好聊聊，只是你这榆木脑袋，没有反应过来。”

梁越碧：“这不是来了吗？”

两人斗着嘴皮子，在菜市场边走边看。

如歆、海心、柳绿烨在客厅闲聊，重逢让大家都很激动也很兴奋。

沈力鸿和沈飞雁听说阿姨来了，急急忙忙过来看望阿姨，“哪个是妈妈？哪个是阿姨？”

沈力鸿：“长很好像，不知道！”

蓝海心伸出手去，“你们看，这是什么？”

沈力鸿：“这是小花儿。我知道了，你是阿姨？”

沈飞雁：“哥哥，你怎么知道她是阿姨？”

沈力鸿：“你看，阿姨手上的小花朵，妈妈手上是没有的！”

沈飞雁：“哥哥，那我也知道怎么分辨妈妈和阿姨了！”

如歆：“好了，你们跟保姆阿姨去玩，妈妈、外婆、阿姨在谈事情呢！”

“好的，妈妈！”沈力鸿和沈飞雁说完就和保姆阿姨去玩了。

蓝海心：“力鸿和飞雁真懂事！”

如歆：“有的时候，也很调皮捣蛋的。”

蓝海心：“小孩子不都这样的吗？”

如歆：“以后你就知道，这对活宝不让人省心的！”

柳绿烨拉起如歆和海心的手：“你们两姐妹是我今生最大的财富，记着，一定要相互扶持，好好过日子。”

如歆：“妈妈，我们会的，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生活，就是我们最大的心愿。”

柳绿烨母子三人回忆旧事，畅谈人生，气氛十分的温馨。

久别重逢，相聚的时间都是美好的。

沈耀金和梁越碧买菜回来，正打算在厨房大展身手。

沈耀金：“我未曾炒过菜，你会吗？”

梁越碧：“不会，平时都是家里的保姆阿姨做的。”

沈耀金：“本想下厨，看来还是让保姆阿姨来吧！”

梁越碧：“你是忙事业的男人，灶台的功夫自然无暇顾及！”

沈耀金：“这么说来，你不忙事业，灶台功夫甚是了得啦！”

梁越碧：“我爸爸同意我在四十岁之前，可以过自己想过的人生。所以我是混迹于江湖，落得个游手好闲，什么也不会！”

沈耀金：“你有个宠爱你的爸爸。如今，他年纪越来越大，你作何打算？”

梁越碧：“结婚生子，继承家业！”

沈耀金：“是该有这样的想法了！”

保姆阿姨推开厨房的门走进来，“我来做吧，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沈耀金：“好的，阿姨，我们两本来是想亲自下厨，没成想大家都不曾做饭炒菜，所以也没办法了。”

保姆阿姨：“你们都是做大事的人，没时间花在灶台上，可以理解。”

梁越碧拉着沈耀金，“走吧，我们出来了，别妨碍阿姨做晚餐。”

沈耀金和梁越碧从厨房出来。

柳绿烨母女还在闲聊。

如歆看到他俩出来，招呼他们过来坐。

柳绿烨：“你们两个坐下，我有事情要说。”

沈耀金：“妈妈，你有什么事？”

柳绿烨：“明天我和海心回一趟南湖，我想去祭拜一下她的父母。这么多年，他们把海心抚养长大，这份恩情我不能忘。如歆，家里你得照顾两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