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父亲（2/2）

如歆：“妈妈，我会的。你去吧！”

沈耀金：“对呀，妈妈，你就放心地去吧，家里有我呢！”

梁越碧：“伯母，我想跟你们一起去，你看可以吗？”

柳绿烨：“你去不合适。”

沈耀金：“妈妈，她是蓝海心男朋友，就让他去吧！”

柳绿烨：“海心，这是真的吗？”

蓝海心：“妈妈，是真的！”

柳绿烨：“那好，我们一起去。”

保姆阿姨煮好了晚饭，把饭菜都端上了餐桌，大家围着桌子坐下来，喜庆的晚宴开始了。

蓝海心看着妈妈、姐姐、姐夫、梁越碧、两个可爱的外甥，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以前，虽然有爸妈，但是总感觉爸妈和自己有那么一点点隔阂。也许，血缘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餐桌上，其乐融融的气氛，一家人的天伦之乐是世上最珍贵的财富！

第二天，梁越碧和海心母子一同出发去南湖。

路上经过一家超市，蓝海心母子下车来，进超市买了祭拜需要的东西。

妈妈：“海心，以前，你的父母对你好吗？”

海心：“妈妈，他们就我一个孩子，对我还是很好的。我只是有时候会觉得他们对我，总有点戒备。这感觉好奇怪！”

妈妈：“那是因为，他们怕你有一天知道事情真相，会离开他们！”

海心：“原来是这样！”

妈妈：“他们把你养大，也真不容易，所以海心，你还是叫蓝海心吧，就随他们的姓，这样你爸妈也算是后继有人！

海心：“好的，妈妈！”

妈妈：“我们拜祭你的父母后，你收拾好东西，就搬来跟我和你姐姐住。房子大，你挑一间喜欢的住。”

蓝海心：“好的。”

两人从超市出来，等在超市门口的梁越碧接过两人手中的东西，放进车的后备箱里。

妈妈和海心上了车，梁越碧发动车子，汽车夺尘而去。

两个小时后，车子到了南湖殡仪馆。

梁越碧靠边停了车子，从后备箱中拿出祭拜用品，三人直向墓地而去。

墓地里一块块石碑矗立，一块块石碑下面安葬着一个个离世的人。走进这地方，心里总觉得压抑、沉重。

海心：“妈妈，这里就是爸妈的墓地。妈妈去世不久，爸爸因为思虑过度，积郁成疾，不久也离开了人世。爸爸要求，把他们安葬在一起。”

妈妈：“这样也好，有个伴！”

妈妈举目四望，三月的天气，牛毛细雨，凉风习习，几许寒意，渗进皮肤，钻进了心里。

雨潇潇，风意寒，人生在世几十年，终究一抔黄土埋忠骨，看着墓园，心中难掩悲伤。

一座石碑引起了妈妈的注意，“月明轩之墓”几个大字映入妈妈的眼帘，她的心为之一震。随后，赶紧往那座石碑走去。

海心：“妈妈，你要去哪？”

柳绿烨像是没有听到，加快脚步径直走过去。

梁越碧和蓝海心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柳绿烨来到石碑处，看着石碑上的文字，泪如泉涌。她趴在石碑上，失声痛哭起来。

蓝海心和梁越碧看到此等情景，一时不明就里，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梁越碧和蓝海心正奇怪，为什么柳绿烨会趴在墓碑上哭。

蓝海心问梁越碧：“你说我妈妈这是怎么了？”

梁越碧：“我不知道。我想，问问如歆，说不定她知道。”

蓝海心拿出手机拨了如歆的电话，“姐姐，妈妈趴在一座墓碑上哭得很伤心，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如歆：“那墓碑上刻了什么字？”

蓝海心悄悄走近墓碑，“月明轩之墓。”

如歆：“你没有看错？确定是月明轩之墓？”

蓝海心：“是的，姐姐。”

如歆:“海心，月明轩是爸爸的名字。”

蓝海心：“是爸爸……”

如歆：“看看这座墓碑的文字是哪一年刻的？”

蓝海心：“没有刻时间上去，不过，看起来不是最近的。”

如歆：“你在那陪妈妈，我这就过去！”

蓝海心：“真是爸爸吗？”

如歆：“我也不确定，等我过去再说。”

蓝海心：“好的。”

梁越碧：“发生什么事了吗？”

蓝海心：“月明轩是我爸爸的名字！”

柳绿烨抬起头来：“海心，过来，这是你爸爸。”

梁越碧：“伯母，墓碑上也没有照片，这世上名字叫月明轩的不止伯父一个吧，说不定弄错了。伯母，要先弄清楚。”

柳绿烨一愣，“你说得对，是我太过冲动。”

蓝海心：“姐姐正赶过来！”

柳绿烨站起身来，看着蓝海心，眼里很是哀戚，“海心，我们去问问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他们那里应该有记录。”

三人一起来到殡仪馆工作人员处咨询，工作人员拿出一沓沓资料，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叫月明轩的男人，资料显示几年前才去世，下方有一个联系电话。

蓝海心拿出手机拨了号码，却显示不在服务范围。

海心：“妈妈，电话显示不在服务范围！”

柳绿烨悲哀地摇摇头，“你爸爸极有可能在那场海难事故中去世了，也许他真的不是你爸爸。可是我这心里，总抱着希望。”

梁越碧：“伯母，你也纠结了一辈子了，该放宽心，不要让自己给自己套上枷锁，活得太沉重。”

蓝海心：“妈妈，越碧说得对，你就看开点吧。”

如歆风风火火地赶来殡仪馆，“妈妈，结果怎样？”

柳绿烨：“不确定！”

如歆“梁越碧，你送我妈妈回去，我和海心跑一趟警察局。”

梁越碧：“好的。”

柳绿烨上了车，打开车窗叮嘱道，“如歆，海心，不管是什么结果，你们一定要告诉我！”

如歆、海心：“好的。”

梁越碧驾着车飞驰在公路上。

如歆和海心直奔警察局。

警察局里，如歆找到昔日同窗，“王庭刚，近来好吗？”

王庭刚：“月如歆，多年不见，一点没变啊？”当他看到蓝海心，惊奇地瞪大眼睛，“这位是？”

如歆：“这是我妹妹海心。”

王庭刚：“你俩一个模子出来的吗，长这么像这么美，会惹人犯罪的哦。是不是遇到那位男子纠缠不休，需要我出面帮你们消除祸患！”

如歆：“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不正经！我们来，是想麻烦你帮忙看看在南湖有没有一个叫月明轩的已经去世的男人。”

王庭刚倒了两杯茶，递给如歆和海心，“喝一杯警察局的茶，尝尝什么味道。你这话就奇怪了，一个去世的男人，有什么好查的。”

如歆和海心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王庭刚：“这茶味道怎样？”

海心：“清香甘醇，回味无穷，好茶！”

如歆：“是好茶！我们怀疑，他可能是我们的爸爸。”

王庭刚：“好吧，既然如此，我非得帮忙才行了！你们稍等。”

过了一会，王庭刚拿着材料过来，递给如歆，“你看看，他是否是你们的爸爸？”

如歆：“这照片看起来感觉应该是，不过我八岁后就没有再见过父亲了，我也说不准！”

王庭刚：“这就难说了，年轻时颜值巅峰期，年纪大模样会有所改变。”

如歆：“确实如此！”

王庭刚：“不过，这眼看就要到清明节了，月明轩的家人肯定会去扫墓。”

如歆：“谢谢你，老同学，改天请你吃饭。”说完，拿着资料准备离开。

王庭刚：“就不能再坐会，陪我聊聊天也好嘛！我如今还是单身，要不，把你妹子介绍给我！”

如歆：“她已经名花有主了！”

王庭刚：“好吧。记得请我吃饭，我好久没有吃到你妈妈做的饭菜了。”

如歆：“好的，改天一定请你来我家吃一顿饭。”

王庭刚：“向伯母问好！”

如歆：“好！”

王庭刚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忍不住露出笑意。

如歆开着车疾驰在公路上，“海心，从照片来看，那个人有可能是爸爸。如果电话一直打不通的话，我们得去等他的家人来拜祭，只有这样才能见到他的家人。”

海心：“姐姐，我去吧。目前我还在休息，请假的时间刚好在清明节。”

如歆：“好的。这位爸爸可能已经再婚，我们回到家不要跟妈妈说起，就说还没有确定。”

海心：“好的！”

如歆：“妈妈这一生都活在等待当中。所以，我们的爸爸要真的是再婚了，这件事绝不能让妈妈知道，妈妈会很伤心的。”

海心：“妈妈的心真苦……”

柳绿烨在家里走来走去，一会儿看看时间，一会儿盯着大门，她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突然，开门的声音传来，柳绿烨赶紧的奔向大门处，“如歆，海心，结果怎样？”

如歆：“妈妈，电话打不通无法确定。除了知道他叫月明轩以外，还没有任何消息证明他就是我们的爸爸。所以，妈妈，你不用心急，等我和海心调查清楚了，会告诉你的！”

柳绿烨：“也许，20年前他就死了吧？不过，对妈妈来说，他早死20年跟晚死20年好像都一样。”

如歆和海心看着满脸失望、憔悴的妈妈，很是心疼。

如歆：“妈妈，如今妹妹回来了，不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吗？”

柳绿烨：“是啊，如歆，如今海心回来了，真让我高兴。可能是妈妈太贪婪了，还希望着你们的父亲回来……”

如歆和海心抓住妈妈的手，把头靠在妈妈的肩上，“妈妈，余生你有我们的陪伴，晚年会幸福的。”

柳绿烨伸出手来，抱着女儿，“妈妈知道，妈妈幸福着呢！”

清明节将至，人们开始祭祖。

蓝海心在殡仪馆内守株待兔。一连几天，没有发现月明轩的家人来祭拜。清明节这一天，蓝海心买了几束鲜花放在墓碑前，举目四望，殡仪馆内来祭祖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她站在墓碑附近，既紧张又期待地等着。

梁越碧：“蓝海心，我来了！”

蓝海心：“你不用上班吗？”

梁越碧：“班是要上的，但是女朋友也是要陪的。”

蓝海心：“算你有良心！”

梁越碧：“我若不来，还真没有良心了！”

蓝海心忍不住笑起来。

两人在殡仪馆内等候。

中午时分，一位妇女带着一男一女来到月明轩的墓碑前，蓝海心赶紧给如歆打电话：“姐姐，他们来了，一位妇女带着一男一女来祭拜。”

如歆：“等她们祭拜完，你再截住他们，我这就过去。”

蓝海心：“好的。”

月明轩的墓碑上，又摆上几束鲜花。

蓝海心走过去，“阿姨，您好！”

秦香衣：“你们好，我叫秦香衣。”

蓝海心：“我叫蓝海心！这两位是？”

秦香衣：“他们是我的子女，月蓝馨和月杰威。墓碑上的鲜花是你们放的吧？请问你们是？”

月蓝馨和月杰威笑着说：“你好，漂亮的姐姐和大哥哥！”

蓝海心和梁越碧回答道：“你们好！”

蓝海心：“我们想了解一下月明轩先生以前的事迹。阿姨，请你们等一下，有人要见你，她很快就到。”

秦香衣：“好吧。”

如歆把车停在公路上靠边的车位，小跑进来殡仪馆，来到月明轩的墓地。

蓝海心看到姐姐进来，“姐姐，我们在这里！”

如歆一路小跑过来，“阿姨，让你们久等了。”

秦香衣：“是你要见我？”

如歆：“是的，我有点事情要问你，还希望你知而不言。”

秦香衣：“是什么事？”

如歆：“说来话长，咱们换个地方再说。”

月兰馨：“妈妈，哥哥，她是面包大王，也是营养早餐饼的制造者。哇，我好崇拜你啊，姐姐，你真厉害，本人比电视上看见的漂亮多了。”

月杰威：“妈妈，她真的是呀，我们的偶像级人物！”

月兰馨和月杰威高兴得手舞足蹈。

如歆：“我跟你们一样，都是普通人。走，咱们一起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