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生如戏（1/2）

大家高高兴兴地一起来到蓝悦酒楼落座，服务员拿着菜单到来，如歆拿过菜单递给秦香衣，“阿姨，你看看有什么喜欢的？”

秦香衣接过菜单，点了菜，月兰馨和月杰威拿过菜单，也点了菜。

蓝海心拿着茶壶，给大家倒茶，梁越碧把餐桌上的瓜子端起来，分发给大家。

如歆端起茶，“阿姨，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下面我说的话，可能会让你不大高兴，我在这里先赔罪了！”

如歆讲起了父亲的故事：20年前，我和爸爸妈妈一起乘游轮出海，后来游轮触礁船沉，我和妈妈得救后，爸爸不知所踪。

这20年来，我们一直在等待父亲的归来，可是没有等到，半个月前，我们偶然发现月明轩的墓碑。月明轩，这是我们的爸爸的名字。但是世上叫月明轩的人估计不单是爸爸一人，所以我想问问你们，月明轩的真实身份？

秦香衣：“他人都死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当年，我也在那艘船上，船沉之后，我便上了救生艇。后来看到一个小男孩和一个男人抱着木头在海上挣扎。那个男的把木块给了小男孩，自己却沉没海里。小男孩被飞机上的救生人员发现，他们很快就把他救走了。我本是游泳健将，就跳下救生艇去救他，好不容易把他救上来。无奈当时他伤势过重，一直昏迷不醒。一个星期后，他才醒来。一年后才真正恢复，他算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捡回条命。再后来，他说要回去找你们，结果人去楼空，你们搬走了。他找了两年，没有找到你们。再后来我们就结婚了……”

如歆：“阿姨，谢谢你照顾爸爸，虽然后来我们无缘相见，但是知道爸爸还活了这么些年，我们替他高兴！”

秦香衣：“你们不会怪我吧？”

蓝海心：“当然不会！”

如歆看着秦香衣一家，心里替父亲高兴！

蓝海心内心总有些失落，记忆中已经没有爸爸的影像了！那是一个模糊的身影，没有脸部轮廓的模糊身影。

大家吃饱了饭，梁越碧送秦香衣一家回去。

如歆和蓝海心走在回家的路上。

蓝海心：“姐姐你为何不开车而要走路？”

如歆：“我在考虑要不要把爸爸的事情告诉妈妈？走在回家的路上，可以慢慢地想。海心，你觉得我们该告诉她吗？”

蓝海心：“我觉得告诉妈妈也没有什么不妥。毕竟，爸爸已经过世了。妈妈会理解的。”

如歆：“我也这么想！”

蓝海心：“那我们回去告诉妈妈，让她的心得到解放！”

如歆：“好的！海心，我们跑步回家！”

海心：“好的！”

两人往家的方向跑，路人看见她们在大街上跑，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霓虹灯下，两条身影修长修长，不管多晚，不管经过多久，回家的步伐永远是那么坚定！

妈妈站在门前，等候着她们，她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如歆和海心远远看到妈妈的身影在大门口处。

如歆：“妈妈在家门口等我们呢！”

海心：“是的，她想知道答案啊，毕竟20年了！”

如歆：“我们过去吧。”

海心：“好的！妈妈，我们回来了。”

妈妈：“快跟妈妈说说，那个月明轩是不是你们的爸爸？”

如歆：“是的，妈妈。那个月明轩确实是我们的爸爸，不过，他去世了。”

妈妈：“那这20年是怎么过的？”

如歆就把她们在海难事故中得救后，爸爸后来发生的事告诉了妈妈！

妈妈深深地叹了口气，“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如歆、海心，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如果需要帮助，就帮他们一把吧。毕竟，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不容易。”

海心：“妈妈的心真宽啊！”

如歆：“好的，我会留意的！”

妈妈叹息着：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啊！

如歆、妈妈、海心边说月明轩的事情边进屋。

梁越碧开着车紧跟着也进来了，“伯母、如歆、海心，我把他们送回家了。”

如歆：“他们住在哪里？”

梁越碧：“在南湖西环路，我拍小区名字的照片了。我这就发给你们看看。”他拿出手机来，翻到相片那里，选中一张图片，发给如歆和海心，“我已经发给你们了！”

海心：“好的！你不回家吗？”

梁越碧：“我来陪你啊！”

海心：“我有妈妈和姐姐陪，你爸爸一个人在家吃饭，他需要你陪啊！”

梁越碧：“好的。我这未来媳妇真会体贴人！你快点嫁给我岂不更好？那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吃饭了！”

如歆：“梁越碧，你想娶海心，问我妈妈啊，我妈妈同意的话，你的问题不就解决了一半？”

海心：“我刚回家，我想多陪陪妈妈。”

梁越碧皮笑肉不笑，“那我就多来未来岳母家蹭饭。吃完饭后再回去也不影响陪爸爸！”

海心：“你真会算计……”

突然，梁越碧的手机“铃铃……铃铃……”响了起来。

梁越碧拿起手机，“你说什么……我爸爸病倒，进了市立医院……好的，我马上过去。”

海心：“出什么事了？”

梁越碧：“我爸病倒了，进了市立医院，我得赶过去。”

如歆：“那你快去！海心，你也过去，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海心：“好的！”

梁越碧开着车在公路上飞驰，远远地把其它车辆抛在后面，他心急如焚。汽车超速行驶，快得像飞。

海心：“越碧，你别急啊，伯父可能没事呢！”

梁越碧：“我很担心爸爸。”

海心：“我知道。你急也没有用，超速行驶等会交警就找上来，你好好开车，把车速减下来，我们不是在飙车！”

梁越碧把车速减下来，通过后视镜，没有发现交警追来。

一会儿就到了市立医院，两人火速奔向医院。

来到服务台，梁越碧急不可耐，“麻烦护士小姐，帮忙看一下梁金戈先生在哪一间病房？”

护士翻了翻资料：“在三楼，房号208。”

梁越碧：“谢谢！”

护士：“不客气！”

两人急速向三楼走去，来到208房间。

梁金戈已经睡着了，家里的保姆阿姨在一边陪着。

梁越碧：“阿姨，我爸爸怎样了？”

保姆阿姨：“高血压，突然晕倒！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梁越碧：“阿姨，谢谢你！”

保姆阿姨：“没事。你留在这里陪陪你爸爸，我出去买点吃的回来！”

梁越碧：“好的。”

梁越碧搬了张椅子坐在床沿，握着爸爸的手，那苍老的手上长了不少老人斑：爸爸真的老了！惭愧又内疚的心，如何赎回曾经的”罪“？爸爸，以后公司的事我来处理，你就好好休息吧！

蓝海心拿着杯子倒了半杯水递给梁越碧，“我去问问医生，伯父是什么情况？”

蓝海心刚要走出去，医生拿着报告走了进来，“你们是梁金戈先生的家属？”

梁越碧站起来：“是的，医生，我爸爸什么情况！”

护士：“短暂性脑缺血引起突然晕倒。这是开好的药，等他醒来，给他吃。再观察观察，没有问题的话明天可以出院。”

梁越碧接过药，“谢谢！”

医生：“不客气！”

一个小时后，梁金戈醒来：“你来了。”

梁越碧：“爸爸，对不起。”

梁金戈：“傻孩子，没有什么对不起，人都会老的嘛！你要真的觉得对不起，就快点结婚，让我有弄孙之乐！”

梁越碧：“爸爸，忘了介绍，这是我女朋友。”

梁金戈：“臭小子，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梁越碧：“爸爸，你别生气，我没有！”

梁金戈：“怎么没有，如歆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而且他们夫妻一直在帮助我，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蓝海心：“伯父，我不是如歆，如歆是我姐姐！”

梁越碧：“爸爸，她是如歆妹妹！”

梁金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歆有个妹妹？”

蓝海心：“我是最近才找到妈妈和姐姐的。”

梁金戈：“你真是如歆妹妹？”

梁越碧：“是真的。”

梁金戈：“这我就放心了！海心姑娘，你跟如歆真的很像。”

蓝海心：“是的，越碧第一次见到我，也是把我当做如歆！”

梁金戈忍不住笑起来，“我刚才也是把你做当如歆了呢！”

病房里，三人正闲聊，病房外想起了敲门声，“越碧，你去开门。”梁越碧过去把门打开，发现如歆和伯母在门外。

如歆：“我带了饭菜给你们。老爷爷，以后要注意点了，公司就交给梁越碧吧，他会做得很好！”

梁金戈：“好的，现在不交给他也不行了。”

如歆：“这是我妈妈，柳绿烨。她听说你病了，和我一起过来看看。”

柳绿烨：“梁老爷子，好好养病，很快会好起来的！”

梁金戈：“希望如此吧。你们都出去，我想跟如歆妈妈谈谈。”

大家一起走出门去，心里都很奇怪，他们到底要聊什么？

过了一会，柳绿烨打开门，“梁越碧和海心进来吧。”

梁越碧和海心走进病房。

梁金戈说：“我和海心妈妈商量了下，月底就操办你们的婚事。明天你们就去民政局登记，你们俩应该也同意吧？”

梁越碧和蓝海心惊得说不出话。

梁越碧奇怪地说，“爸爸，这是为何？”

柳绿烨打断道：“不用问为什么，你们只需要回答愿不愿意？”

梁越碧想了想，“我愿意！”

梁金戈看着蓝海心：“孩子，你呢？”

蓝海心看看妈妈，“我也愿意。”

梁金戈：“那就好！明天开始，你们可以去准备结婚的事了。”

梁越碧和蓝海心听着也觉得很戏剧化，这叫闪婚吧，两位老人到底怎么回事？

梁越碧和蓝海心从病房出来，糊里糊涂的，他们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蓝海心把这件事告诉如歆：“姐姐，妈妈和伯父叫我们明天去登记结婚，你觉得这事是否太仓促了？”

如歆：“是有点，不过在这个讲究"速度"的时代，闪婚也是可以理解的。既然妈妈和老爷爷都同意了，你们就按照她们说的去做吧！”

梁越碧：“爸爸和伯母的决定让我们措手不及。不过，我同意如歆的想法。海心，明天我们就去登记吧？”

海心：“好的。”

梁越碧拉着海心的手，“姐姐，我们先走了，你和岳母就陪陪我爸爸吧。”

如歆看着他们离开，心中疑窦顿生：不知道妈妈和老爷爷是怎么想的，但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到底是什么，却也想不明白。但是必定与老爷爷有关，老爷爷年纪大了，希望看到自己唯一的儿子成家立业，也是理所当然。如歆想不出个所以然，也就不去想了。人生无常，要发生什么事情也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时下的年轻人工作忙碌，没有时间好好谈恋爱，在这个讲究"速度"的时代，"闪婚"就有了存在的"土壤"，“婚姻快餐”也被人们所接受的吧？

梁越碧拉着蓝海心来到海边，坐在那块突出的岩石上。他把以前在这里遇到如歆和沈耀金的事情说给海心听。

海心听后很惊奇：“没想到，你和我两姐妹还真有缘啊！”

梁越碧：“是啊，真有缘分！”

海心：“明天，我们真要去民政局登记？”

梁越碧：“当然去啊，怎么，你想反悔？”

海心：“我只是觉得太仓促了！我从来没想过是这样子结的婚。”

梁越碧：“没关系，以后就会慢慢适应了的。”

海心把头靠在越碧的肩上，两人着看远方的大海，波涛翻滚巨浪滔滔，大海彰显着磅礴的气势和伟力！

那梦幻般的蔚蓝色吸引着海鸟在海上翱翔，它们越飞越高，越飞越远，飞到目不可及的地方。那里，也许就是它们实现梦想的地方。

梁越碧想起月如歆，那个传奇女子，这世上有几个女子能像她一样？

病房内，柳绿烨和梁金戈悄悄地说话：“没想到，我叱咤风云一生，居然败在了病魔手里。”

柳绿烨：“平时要注意体检，你若注意了，估计不像现在这样被动！”

梁金戈：“我不告诉他们，是因为我想有尊严地过完余生。化疗什么之类的，我实在不能接受，拖着一副病容在医院折腾，干脆该干嘛干嘛去。我让他们马上结婚，是否有点自私了？”

柳绿烨：“他们会理解你的！”

梁金戈：“但愿如此！”

柳绿烨：“会的！”

病房里一阵沉默，梁金戈闭上眼睛，“我想休息一会。最近总觉得特别累，但又不能放下担子，让自己轻松起来！”

柳绿烨：“既然病了，就别想那么多，你好好休息！”

梁金戈：“好的。”

柳绿烨帮忙把被子拉起来一点，看着梁金戈闭上眼睛，转身走出门去！

梁金戈脸上。泪水无声地滑落……

柳绿烨站在病房外，偷偷地拭了拭眼睛，她忍不住悲伤，流下了眼泪。

生命有的时候如此脆弱，脆弱得你想去搀扶一把，都没有了机会！

如歆刚好看到妈妈那悲伤的样子，已然猜到了几分，“妈妈，老爷爷得了什么病？”

柳绿烨：“我也说不好！看他的样子，怕是时日无多了，他说不愿意做化疗，想活得有尊严些，让他自然地离去！”

如歆：“这件事梁越碧不知道吧？”

柳绿烨：“他不让他知道！”

如歆：“真的没有挽回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