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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七十四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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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清染大惊失色,直接拉了一根枯树枝,整个人缩起来,假装躲好。

谢病春仰头看着她自欺欺人的行为,不知为何突然笑了声。

钱清染吓得睁开一只眼,偷偷看他。

“富贵楼的点心吃不吃。”

台阶上的谢病春轻声问道。

钱清染瞬间坐直身子。

“磨轩坊新出了很多玩具。”

钱清染手中的树枝一松,呆呆地看着他。

“博文书斋新收了很多话本。”

钱清染眼睛一亮。

“下来。”

谢病春胸有成竹地看着她。

钱清染犹豫着,最后还是抵挡不住富贵楼的点心,磨轩坊的玩具,博文书斋的话本,磨磨唧唧地爬了下来。

谢病春看着她敏锐的动作,脸上的笑意越发温柔。

钱清染站在树下,捏着手指,不敢靠近,眼巴巴地看着他。

“那你今天看到什么了吗?”谢病春问。

钱清染一愣,随后立马疯狂摇头:“没没没,我什么都没看到。”

谢病春自腰间扯出一块玉佩,扔到她怀中,咳嗽一声,轻声说道:“去玩吧。”

钱清染捧着手中的玉佩,犹犹豫豫问道:“我有钱,娘每个月都会给我零花钱,我没钱了,我哥还有钱呢。”

“不花钱。”谢病春看着面前的小女孩,耐心解释道,“店里的人见了,不收你钱。”

钱清染顿时对着手中的玉佩肃然起敬。

“就当是见面礼。”谢病春轻声说着。

钱清染顿时心安理得地握在手心,脸上笑意越来越大,随后她突然殷勤地迎了上去,谄媚笑道:“谢谢姐夫,谢谢姐夫慷慨解囊。”

谢病春扬眉。

钱清染立马低声说道:“早上小姑姑和爹娘说话的时候,偷听到的。”

她年纪还小,脸皮薄,但又带着一点大而无畏的坦荡,大大方方说道:“他们说你和姐姐在一起了。”

“你不反对?”谢病春鬼使神差地问着。

钱清染大惊,自然又不解地问着:“我为什么要反对,姐姐喜欢你,你喜欢姐姐,就应该在一起啊。”

“喜欢的人为什么不在一起!”

她斩钉截铁地说着。

谢病春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极淡的唇色微微弯起,如珠碎玉盘,含雪遇春。

钱清染瞬间看楞了。

“你说得对。”他轻声但又坚定地说着。

“你们再说什么?”大门被咯吱一声打开,露出明沉舟的笑脸。

钱清染回神,顿时大喊道:“我本来以为春风楼新来的乔生已经很好看了,掌印比他还好看,好看一万倍!一万倍!”

明沉舟先是得意一笑,随后不解问道:“乔生是谁?”

“南边新来的戏伶。”谢病春笑说着,故意又多说了一句,“春风楼现在的台柱子。”

“春风楼?”明沉舟不解问道。

“红楼。”

谢病春慢条斯理地说着。

明沉舟脸色大变。

钱清染还未来得及跑,就被明沉舟一把抓住:“钱清染,你胆子是不是有十八个啊,这种地方你也敢去!”

“娘,娘!”

“舅母,舅舅!”

“哎哎,别喊别喊,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是长长见识。”钱清染慌慌张张地伸手去捂她的嘴。

这一闹,原本还安静的小院顿时热闹起来。

明沉舟吃好饭准备回宫时已经是午时了,昨夜下了一夜大雪,皇城五军营派了不少士兵出来善后。

明沉舟吃得饱,颇有闲情逸致地摆出棋盘和谢病春一起对弈。

“不算不算,我换个位置。”明沉舟眼看自己又要再一次无力回天,连忙伸手挡住谢病春的手。

谢病春便也听她的话,当真停下来不动,任由她反悔。

明沉舟皱着眉,紧紧盯着棋盘上的局势,看架势恨不得盯出一个洞来,最后犹犹豫豫地下了一个位置。

“该你下了。”她警惕说着。

谢病春冰白的手指夹着黑色棋子,在她的怒视中缓缓下在右上角的位置,随后微微一笑:“我赢了。”

明沉舟气急,把手中的白色棋子扔回篓子里:“下个棋而已!你连杀我三盘!谢病春!你什么意思!”

谢病春无奈摇头,有些人下棋菜,瘾却大,输了还不认。

“掌印棋艺真不错。”明沉舟开始整理棋盘,动作麻利地分好棋子。

“还玩吗?”

人菜瘾又大的某人再一次眼巴巴地问着。

“嗯。”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阵剧烈的马蹄震动声,紧接着人群惊叫声,再后来是马车倏地急停下来,明沉舟刚准备掀开帘子去看一眼,就差点被甩了出去。

“吁!”车外传来陆行的气急败坏的呵斥声,“你们是谁,京城不得纵马急行。”

马车外传来此起彼伏传来叽里咕噜的声音。

谢病春脸上的笑意逐渐敛下。

“安南使者又如何。”外面,只听到陆行冷笑一声,“你们来了大周就要遵守大周的律法,再胡闹,便把你们都抓起来。”

安南!

明沉舟想起之前谢延说过安南与大周结交的事情,不由心中一动。

她顺势爬到车门边上,掀开帘子朝外看去。

为首纵马之人穿的衣服和大周极为相似,只是嘴巴突出,下颚收起,眉眼也比一般人较为深邃一些,但侧看起来极为嶙峋,一看就知不是大周人。

原来他们一行人在街上纵马,踩伤了人,还惊了她们的马车,只见地上有一人一匹马不知死活地躺着。

那人抱臂,一脸倨傲,只是不屑地看着面前众人,他两侧的仆从也是下巴抬起,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话。

“说官话。”陆行呲笑一声,直接骂道,“谁要听你们的鸟语屁话。”

这一行人明显听得懂大周话,闻言,脸色都阴沉了下来,围观的人群顿时发出大笑声。

“你!”

一个随从果然大怒:“你竟敢对我们的大皇子不敬。”

陆行手中的鞭子懒洋洋地敲了敲车壁,缓缓说道:“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谁的马车。”

一行人还未仔细看到车壁上的东西,就看到车帘后面那双圆滚滚的大眼睛,晶莹剔透,就像两颗琥珀。

“美人!”

那大皇子顿时眼睛一亮,牵着马朝着马车走来。

明沉舟倏地一下放下帘子,拍了拍胸脯,说道:“太吓人了,那个人走近了,我刚才细看丑到突破天际,太可怕了。”

“美人,美人,别怕啊,我可不是坏人。”

出人意料的是,这位大皇子的大周官话说的倒是格外流利。

明沉舟打了个寒颤,忍不住开始仔细打量着谢病春洗洗眼睛。

“美人,别害羞,啊……”

“滚。”陆行的鞭子直接把人抽了出去。

大皇子的随从脸色大变,立刻拔出腰间的侧刀来。

“打。”

马车内,谢病春的声音冰冷地传来。

陆行手中的鞭子顿时在空中发出尖锐的鹤鸣声。

那个一开始说官话的仆从一愣,突然看到马车车壁上的暗色花纹,脸上的怒意顿时僵在远处,哆哆嗦嗦地喊道:“掌,掌印。”

“哼,狗眼看清了,这样也好,死得明白一些。”陆行狞笑着,长鞭一甩,直接把最前面的三人悉数打落到地上。

原本还飞扬跋扈的安南人这时也不敢反抗,只能连连避让。

“这些都是使者,陆行不会把他们打死吧。”明沉舟掀开车帘,皱眉看着外面的动静。

陆行下手又快又狠,有几个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她看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背后发出动静,不由疑惑地扭头去看。

只看到谢病春脸色冰冷,眉眼低垂,一张唇浑然没有一丝血色。

“你怎么了?”明沉舟大惊。

谢病春手背冰冷,整个人端坐在车上,就像一座冰冷的玉雕。

“不碍事。”

他睁开眼,眸光中的血色缓缓褪去,轻声说道。

“今日留你们留你们一条狗命。”外面陆行的声音继续传来,“踩伤的人,弄坏的东西,记得高价赔偿。”

那大皇子哪有之前的张扬跋扈,被一群侍卫保护着,颇为狼狈不堪。

“我是来和你们大周交好的,你们竟敢这么对我。”大皇子愤怒的叫嚣着。

陆行微微一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锦衣卫指挥佥事陆行,大皇子若是不服,西厂大门就在这条路的东街头,殿下自然可以去告状。”

大皇子脸色难看,两侧的侍从连连拉着他的袖子,示意他息事宁人,一行人不得不目送马车远去。

“安南的人为何这么怕你。”明沉舟端着一盏热茶,看人喝了下去,这才随口问道,“只听你的声音就把你认出来了,也太奇怪了。”

“安南对外说是交好,实则是大皇子为寻求大周兵力,以求打败贵妃所出之子,成功继位。”谢病春冷笑一声。

“司礼监和内阁几人,只怕他们每个人只听声就能认出人来。”

明沉舟点头:“原来如此,司礼监如今听你的,自然是忌惮你的,再严重点,若是你强压着不同意相助大皇子,只怕他也毫无办法,这才一味退让。”

“不过,那他们为何这么嚣张。”她不解反问,“有求于人,不是应该谦卑点吗?”

谢病春抬眸看她,漆黑的眸光在摇荡的光影中被分解地支离破碎,冰白肤色下的深邃的眉眼越发精致,如画家笔下一蹴而就的大雪山巅,冰冷锐利。

“宁王死后,西南早已不受大周控制。”

明沉舟一愣,随后失态地瞪大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新学了一个冲浪词,不明觉厉,叫‘给到’,哈哈哈哈哈,分享给大家

周末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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